全部被凝固在了一起!
一动也不动。
史上最好的雕像就应该是它了,动态与静态的完美结合,栩栩如生,或者说,生如栩栩。
打斗声结束了之后,开窗开门的声才音依次响起。这条街上的人若无其事的开店、出摊、收拾衣服。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当做发生过的都是错觉。
白羽生快步走了上前,喂喂!这是本大爷第一次看到恶兽,怎么样才能够装作经常看到的样子呢?
他学着贝爷用手指沾血轻尝了一口,脑袋摇摇晃晃,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是尝出来了什么稀奇。
柳衣卫少女都用“不明觉厉”的表情看着这位公子。
我呸!好特么苦啊!
在心里啐了一口后,他又用手摸着这恶兽的皮毛,入手粗糙,有颗粒感,像是成年鳄鱼皮的手感。
他转头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野兽,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还有……这条街是怎么回事?”
易归燕轻笑道:“公子,这便是兽栏上一月决出的兽王!是从小就由金针刺激穴位,再不间断的喂养各类药物,历经搏斗和杀戮,才能培养出来的妖兽。”
“妖兽?”
“天地间有妖灵精怪四大类,妖之一脉统领天下兽类。但是并非吸取日月精华而踏上修行路途的野兽,是不为妖之一脉所承认的。
不过它们又不是野兽,所以我们各取妖族和野兽的一个字,唤作妖兽。”
说话间,柳衣卫将这妖兽用网捆绑了起来
,网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泛着银色的暗光。
她们再给妖兽的四肢套上铁链,这铁链上有肉钩,刺进去血就流了出来
“给我住手啊!!!”
一个阴翳的老头走了出来,大热天却穿着一件破烂的皮袄,棉丝露出了好大一截,头上还戴着一顶毡帽,他不断的在搓手取暖。
“你们这群臭丫头,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铁大将,你们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他话是对着少女所说,可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白羽生和青丘四月。
青丘四月上瞅下瞅,鼻子也嗅了嗅,她不满的皱起包子脸:
“小白,这里好臭好臭呢!”
易归燕笑道:“宁老头,你看谁都说你这里臭,你又何必单单针对我们柳衣卫呢?我来这里是想念您老人家,您都八十有余了,说不定哪天腿一蹬就翘辫子了,到时候,我还得给你……送终呢!”
宁老头也在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易丫头,你也知道铁大将是寄养在我们漕帮的妖兽,而且已经诞生出灵智,我也只是它的一个仆人,它要做什么,我又怎么能管得了那么多。你来,可是要借我的宝贝?”
易归燕取出一个令牌,上面精雕细琢了一个“柳”字,她摇了摇令牌笑道:
“宁老头,我很不喜欢你的那些宝贝,可是长老下了命令,我也很无奈啊!”
宁老头仔细的瞧了三息令牌,再不经意的一撇又一撇青丘四月,他握紧了拳头,脸色就像是割肉一样痛心,咬牙切齿道:
“旺财和来福可以借给你们,但是半个时辰就必须休息一次,休息时间不得低于燃完一柱香的时间。而且每两个时辰就必须进食一次,吃的东西必须要有十斤羊羔生肉,还要混有一斤茶叶和三斤大豆,一定要撒上半斤精盐。进食之后还要洗刷沐浴,最好有专人负责按摩……”
易归燕很不耐烦的连连挥手:“别废话了,老头!时间宝贵,赶快把那两畜牲给我牵出来!”
宁老头勃然大怒,撩起袖子就想动手:“你说谁是畜牲!”
易归燕轻笑着一扔令牌,眼见令牌就要落地,宁老头像狗叼盘子一样飞扑过来,趴在地上接住了令牌,愤愤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柳长老有洁癖,要是知道令牌在兽栏沾到了土,我就死定了!”
易归燕手一挥,迎向白羽生:“这位公子是柳长老的贵客,你要是再磨叽,可能会死得更快哟!”
宁老头两眼珠子一挤,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