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失去意识之前,九夜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那个声音越来越远。
九夜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在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周围乱哄哄的,无数战舰从她的头顶飞过,在一片混乱中她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架小型飞行器上,他的手心像是托着一股光球似的,然后他把这个光球对着远处几十架黑色的战舰丢过去。随着光球丢出白光逐渐扩大,直到最后将那黑色战舰群吞没,然后爆炸声接连响起。
对方的漏网之鱼向这边发起了攻击,战火升级,周围爆炸声不断,突然九夜觉得后背一痛,她原本乱哄哄的脑袋里什么画面都没有了,她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雪白的天花板,睁开眼就看见周围有很多仪器,九夜第一个反应就是“该不会被当小白鼠解剖了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躺在一个黑色的皮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暗红色的毯子。
“你醒了?”一个女孩走过来,九夜认出了她,就在幻兽展览馆她听见迈尔教授叫过她的民资,她记得她叫做高菲。
“这是什么地方?”九夜问。
“实验室的休息室,你等等,我去叫他们。”高菲笑着说。
九夜想问他们是谁,但是女孩已经走远了。她坐起来,毯子从身上滑落,她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大约有二三十平方,只放着四张黑色的办公桌和一个双人沙发、一个茶几,但是墙边放了整整一排的资料柜,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资料。
女孩离开没两分钟,门再次打开了,九夜看见唐铭清和蓬烊跟在迈尔教授和伊珂的身后进来,从唐铭清焦急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此刻很想直接冲过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这么做。
“感觉怎么样?”迈尔教授在她旁边坐下来,观察着她的情况,“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九夜摇摇头,她脑袋里这会儿还觉得有些乱糟糟的,她看向唐铭清:“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唐铭清问。
他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心了许多,伊珂侧过身,示意唐铭清过去。
唐铭清这才几步走到沙发旁,坐在九夜的旁边,手扶着她纤细的胳膊,问:“梦见什么了?”
“一场战斗,到处都是战舰,还有几十搜黑色的——就像是之前在博物馆看到过的一副照片,和北诺亚大战的那一张。”九夜说。
“里面战舰也是一样的吗?”唐铭清问。
九夜点点头。
“这听起来不像是预兆。”唐铭清说,“现在的战舰都经过改装,和以前的战舰在外观上有很大不同。”
“什么预兆?”伊珂问。
“九夜的梦,可以准确地预兆死亡的危险。”唐铭清说,“但这次听起来并不像是预兆。”
“以前从未有过?”伊珂问。
“这是第一次。”九夜表情担忧,虽说她的梦代表预兆,但她总觉得自己的梦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似的,但凡做梦就没有梦见过什么美好的事情。
“这不是预兆。”迈尔教授低声说,“这是幻兽融入你身体之后给你展示它见过的战争。”
“您是说我看到的是曾经燕鹤参与的战争?”九夜问。
“没错。”迈尔教授说。
“我……”九夜不太确定地看向他,“教授,我真的是一名幻兽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