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炮兵营先开始,鸳鸯阵在前,铳枪阵和车兵营居中,血战开始。
朱厚熜身边的赵贞吉也没有任何退缩余地了,他的性命也只能依靠明军将士。
现在,他只能睁大了双眼,与皇帝一起看着战局,看着明军的战法。
不纯粹是火器部队,但火器很多。
此外,明军甲胄、冷兵器,也配备齐整、品质更好。
当下时刻,是最外围的一道防线散开。鸳鸯阵一团团切割战场,让出了一些通道让虏骑进入。
而在后面,有一窝蜂火箭的战车,有被刀牌手保护着、排成数列的铳兵杀敌。
第二道防线之中的炮兵营,则把火炮调到射程更远的射角,先行轰击远处的虏骑,尽量让他们的队形乱起来。
最里面的,则是陆炳和郭勋的亲兵,团团护卫着最要紧的大明皇帝。
这是一个巨大的磨盘,分布在集宁海西面、西北侧。
血肉磨盘。
虏骑进来了不少,有的已经被碾碎,有的还在四面冲突。
他们艰难地向大明皇帝旗帜所在的地方冲击。
这样的血肉碾压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之后,大明皇帝脸无愧色地忽然说道:“可以一起喊了!”
赵贞吉顿时喊了起来。
“俺答战死了!”
“俺答战死了!”
“俺答战死了!”
话是用草原语言喊出来的,还在重重保卫中往前突的俺答忽然一愣,随后突然心一沉。
他气得要吐血,这时却终于回过神来。
被算计死了。
那老对手来了,就是赌他必定会亲自领军冲杀他吗?
不管实情如何,俺答清楚麾下对汉人骨子里现在已经积累起来的忌惮。
攻守早就异形了。
所以俺答需要一场胜利。
可俺答经不起再一次失败。
是真是假重要吗?
一切情绪现在只需要引爆罢了。
狡猾的朱厚熜到了京营之中,夜里传令下去让他们学的话现在被最内围的护卫军喊了起来。
“俺答战死了!”
“俺答战死了!”
“俺答战死了!”
越来越多、越来越整齐的呼喊声让虏骑心生迷茫,让明军心领神会。
有些人还没死,但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