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挣扎之外,她完全是懵的。
翟翌晨游到了林佩函的身边,一路将呛了水的林佩函给带上了鱼塘岸边。
林佩函落水之际鱼塘里面的水一股脑地往她的眼眶里面冲击而去,除开呛了水之外,她的眼睛似是轻微感染,她伸手揉了两下,眼眶泛红,隐形眼镜也跟着跑出了眼眶。
揉两下之后手再移开,视线直接变得模糊了,她无法睁大眼睛,但凡是稍微睁开一眼,便似是感染到了深处一般不断地落泪。
她很难受,难受到翟翌晨将她的身子架到岸上之后她无法睁开眼睛来。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有些懊悔,鱼塘的环境就算保护得再好,可也有那些鱼儿的排泄物还有饲料等很多不能直接接触眼球的东西,水起先还本是轻微感染了眼睛,她却一时乱了方寸,竟用手去揉了眼睛。
这下好了,隐形眼睛被揉掉,眼睛也痛到睁不开了。
翟翌晨将林佩函放到自己的面前,一向洁癖严重的他,此刻白色衬衫上还沾着不少的青苔,发丝湿漉漉的,水质并不干净的水珠不断地从他的发梢滴落下来,滴落到沾染着灰尘的地上晕染开一朵朵水花。
“佩函,佩函!”翟翌晨丝毫不加避讳,在最紧要的关头,第一声叫出来的,便是十分亲昵的她的名字。
翟翌晨很担心,深邃的黑眸里面敛着两分恐惧和害怕。
即便林佩函溺水不过这么几秒钟而已,可是他却完全顾不上其他的,见林佩函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便以为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又唤了两声林佩函的名字,语气中满是焦急。
林佩函的喉咙口呛着水,她是想要回答翟翌晨的,但是总感觉喉咙口堵着什么一般,无法开口。
除了隐隐约约听到他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之外,林佩函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够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担忧。
林佩函感觉眼睛似乎好点了,正试图要睁开。
也是此时,翟翌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颔,将她的脑袋摆成了微微后仰的位置,手护着她的头,之后便捏住了她的鼻子,而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紧接着不到一秒,他的唇便没有任何预兆朝着她的唇瓣上贴了下来。
一切的动作来得太急,太过猝不及防。
林佩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翟翌晨是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下一秒两个人的唇便紧紧相贴了。
若说之前林佩函还模模糊糊残存几丝理智的话,此刻,她便是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翟翌晨的唇,透着几分温热。
可过去一样。
相隔四年的过去。
林佩函整个人都懵了,甚至连那一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没有之前那般疼了。
翟翌晨不过是给她做一个人工呼吸而已,可是她却偏偏搞得好像是他在吻自己一样紧张。
中途,他的唇瓣离开过几次,辗转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又重新贴了上来。
林佩函的耳边,回想起那个女人临走之前凑到她的耳边说的那句话。
她说,神庙婆婆还说过,但凡是夫妻在这南面钓鱼啊,那都是爱得更深的那一个人上钩的鱼儿最多。
林佩函想,或许是因为那人心里有一份希冀,希望自己中意的那条鱼能够上钩,彻底上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