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不以为然,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册子,还是低着头研磨,摆弄着桌子。
皓宁歪着脑袋,看着凤卿,问道:“怎么?你还在吃玥儿的醋?”
凤卿歪过脑袋来,看着皓宁,嘴微噘着,说道:“后宫不得干政,宁郎是要害死卿儿,还是陷卿儿于不义?”
“唉,这话就不能这么解释了,你唤我宁郎,便是你的夫君,夫君的事就是家事,家事必要你这婆娘操心,何来干政?”
凤卿噗嗤笑了,可又板回脸,稍作严肃道:“那也不行,若是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陷害卿儿呢!全答应不就是个例子吗?这后宫尔虞我诈的,终日防不胜防,和妃被窝里的蚂蟥,赫舍里氏无端疯癫,全答应被扔进时疫村,这些个事可叫人怕着呢!”
皓宁顿了顿,琢磨着,叹了口气,道:“原是你在担心这些,也不怪你,这宫里谁不是三灾八难的,就算是朕当初难道就没有灾难吗?如今是皇帝了,才不见了那些害人精。”
凤卿听着这话,心里倒有些心疼了,道:“罢了罢了,别说些酸人的话了,卿儿只管瞧瞧,说错了宁郎可不许埋怨咱。”
“好好,一言为定。”
凤卿柔美一笑,拿过那册子,道:“恩,是啊,好些个有功之人,确实一一封赏要废掉国库好大一笔银子。”
凤卿琢磨着,叹着气,皓宁凝视着凤卿,缓缓的笑着,这个女人让他总能心下安逸,远离纷扰。
“皇上,不如在宫中建一阁,将有功之士绘出画像,列于英雄阁之中,以表西征有功,并加官进爵,还有,家眷一一封赏。”
“这画像列入一阁之中,朕到能理解,可是又为何要对其家眷封赏?”
“宁郎,卿儿想问,若宁郎终日不得见卿儿,宁郎会希望卿儿吃得好穿得暖是吗?”
皓宁点点头道:“这是当然,朕见不到你,自然是担心你过得好不好。”
“那便是了,他们都是武将,终日行军在外,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一家妻儿老小,若宁郎将他们的家眷照顾的极好,那他们自然无后顾之忧,在战场上自当尽心尽力肝脑涂地。”
“卿儿说的是,那就依卿儿的。”
这刚说着说着,阿吉进来禀报说是曹世英奉太后之命来了养心殿传话。
“传!”
曹世英进了内殿,眼珠子一顿乱扫,看了个全乎,然后笑呵呵的行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给静妃娘娘请安。”
皓宁摆摆手道:“起来回话吧!”
也是奇怪,凤卿看着这个曹世英,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样,看着就浑身都不舒服。
“皇上,太后说今个晚上请后宫个小主去慈宁宫听戏,请皇上一同去。”
凤卿皱皱眉,这怎么是去慈宁宫听戏?放着好好地畅音阁为何不去?
“恩,朕知道了。”
“静妃娘娘在这,那奴才就不用再跑一趟永寿宫了,奴才还得去各宫小主那继续传话,奴才先行告退了。”
皓宁摆摆手,曹世英走了,凤卿怎么都觉得这事不对劲。
“宁郎,为何不去畅音阁听戏?”
“后宫如今的妃嫔倒也少,若是皇额娘还请了那些福晋们,估计就要去畅音阁了,就你们几个也着实没必要折腾去畅音阁。”
“是吗?”
“是啊,你快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