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说的是,原是罪人,能获福祭祖是皇上待她好,没牵连了她身边的人,是她命大,可话又说回来,这封号还在,依旧保留着,没有褫夺,必有皇上的意思,可不敢轻易践踏,保不齐哪天就又会发生什么呢?皇后娘娘,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皇后脸色不对劲,明显是听明白了凤卿的话,笑的好不自然。
“静妃,静妃妹妹说的是,好歹咱们也曾是姐妹一场,拉不得,也不能踩啊!”
凤卿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皇后浑身不爽,站起身接着道:“好了,该交代的,该准备的,也都清楚了,那本宫便先走了,这还有好多事得回去操持着呢!”
凤卿与绾童、玉嬿缓缓站起身齐声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了,三姐妹看着皇后的背影渐行渐远,绾童摇头叹气道:“她已经是皇后了,为何还不满足?”
玉嬿看看绾童,缓缓道:“或许皇后是因为没有子嗣,担心着自己的后位会被人谋夺而去。”
绾童无语,不住地摇头,叹了口气道:“皇后之位怎能轻易废之,明明是她心量狭促为人狠毒。”
凤卿缓缓看向二位姐姐,道:“太后不喜欢她,她固然怕,在太后心里,自然是想册立那成贵人为后,对她而言必然感到危机,况且,当年若不是先帝下旨将她扶正,册立为皇上的嫡福晋,恐怕如今她也只是个妃位,何来皇后之荣。”
绾童点点头,又道:“方才你也是,皇后那花明显是冲着你说的,你怎么敢回嘴呢?”
凤卿缓缓转过身,姐妹三人向屋内走去。
“难道,我不回嘴,她便不再加害咱们三姐妹了吗?”
三人坐定后,绾童紧蹙双眉,道:“倒也是,她这害人的心,怎会因你乖巧不语便没了呢!也是我想的单纯。”
凤卿笑了笑,道:“她有她折,咱们有咱们的折,早前咱们浑然不知,被她害的苦不堪言,如今,既然知道了,咱们便不能轻易放过她,否则,怕是姐姐的小格格她也想要加害呢!”
绾童点点头,十分赞同的表情道:“对,你说的对,我每每想到这些,都心慌不已,咱们的孩子不能再有事了。”
三姐妹互相凝望着,各自心里早已坚定不移,决意铲除皇后,为逝去的人儿报仇,更为自己的将来谋一个光明大道。
清光八年七月,大部队出发了,路途中到了岔路时,全答应的马车从分岔口缓缓而去。
皓宁透过风吹起帘子时的缝隙,瞥了一眼,凤卿也在马车之上,瞧见皓宁的那个样子,淡淡一笑道:“看来,宁郎还是在乎姐姐的。”
皓宁一听,笑了,道:“怎么会,朕只是听到另一方向有马蹄声有些诧异,随意看看罢了,哪来的你说那些。”
凤卿不支声,微微低头,皓宁的表情,却在此刻微微有些转变。
可谁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卿前便给想着办法,帮着全答应制造机会,后脚,皇后派去的人,便开始有了动静。
全答应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吵杂之声,让全答应疑惑,这刚撩开帘子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却被人打晕了。
可等全答应再醒来之时,她却被仍在了一个村子里,环顾四周破烂不堪,而自己的人,只剩下翠竹一人了。
她这次出宫,本就没带多少人,只带了翠竹和两个伺候的宫女。
全答应看着不远处,村民向逃难一般,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为何村名慌乱不已,满脸的忧伤与惆怅。
全答应推醒身边还昏迷着的翠竹,主仆二人急忙上前查看。
这才知道,她们被扔在了一个正在发时疫而被封锁的村庄里,而且,最可怕的是,若这村里的病情控制不住,驻守在村外的官兵便会进村屠村。
得到这个消息的全答应,整个人都崩溃了,差一点失去了斗志。
全答应瘫坐在一旁,不知所措,几乎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可翠竹心里可不愿意陪葬,但翠竹也不会做出将全答应扔着不管的傻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