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倘若真的就此离开,今后恐怕他们就永远没有了可能。
&nb她会对着别人甜甜的笑,会体贴地嘱咐别人天冷加衣,会替别人生儿育女……想起这些,周成瑾心头痛得难受,像是没法呼吸了一般。
&nb深吸口气,慢慢缓解了那份痛,周成瑾小心地解释,“前几次,我并非有意唐突,而是因为太子,你知道太子他……我想提醒你的,在汲古阁的书册里,可能你没瞧见。我知道我名声不好,配不上你,可我会对你好……”
&nb“周大爷请慎言,”楚晴淡淡地打断他,“婚姻之事自有长辈做主,身为晚辈自不好多嘴,再者,周大爷行事也太过随性,兴致上来吩咐人泼点热茶鱼汤,再放两条狗,要是被人瞧见,周大爷不过是贪玩了些,大不了就纳个小妾,周大爷可曾想过我会是如何下场?在家庙清修还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染病身亡。周大爷说的好,我真是不敢苟同……请大爷聊发善心放我出去,今儿这事就此揭过,我会早晚在菩萨面前为大爷祈福。”
&nb周成瑾愣了下,心底越发悲凉,却仍不愿放弃,软了声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六姑娘,我是真心……只要你答应,要我做什么都行。”
&nb楚晴讥诮一笑,“什么都行吗?”
&nb“是,”周成瑾脸上突然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凡六姑娘吩咐,我无有不答应的。”
&nb“那好,”楚晴弯弯唇角,“我只希望往后周大爷见到我能躲多远躲多远,当作不认识最好。”说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nb院子里,问秋与暮夏都被布塞住了嘴,两手反背着捆在树下。旁边两个小厮模样的人静静地站着。
&nb看到楚晴出来,暮夏越发挣扎得凶,眼泪也滚了下来。
&nb楚晴沉着脸看向小厮,喝道:“把她们松开。”
&nb小厮犹豫着没有动弹。
&nb“给她们松开吧,”周成瑾从屋里走出来,朝楚晴深揖了一下,“适才多有得罪,请楚姑娘勿与我这种人一般见识……屋里再无别人在,楚姑娘大可放心。”
&nb不等楚晴回答,带着寻欢与作乐离开。
&nb待他们离开,暮夏快步跑到楚晴面前,关切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nb楚晴摇摇头,问:“你们呢?”
&nb问秋答道:“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俯身捡起适才掉在地上的包裹,“姑娘换了衣裳吧?”
&nb暮夏先进屋四下瞧了瞧,“屋里没人。”
&nb楚晴这才进去,让问秋伺候着换下裙子,因见墙角雕花铜架子上的铜盆里还有半盆清水,索性又洗了把脸,重新梳过头发。
&nb问秋与暮夏也各自就着楚晴洗过的水擦了把脸,把头发理了下。
&nb屋外传来丫鬟恭敬的呼唤声,“楚姑娘可在?”
&nb暮夏小跑着出去,就见是刚才带她们往这边来的丫鬟,手里捧着妆粉,“楚姑娘适才多喝了几盅,要小憩片刻,这会儿可歇过来了?这是从我们姑娘那边拿过来的脂粉,楚姑娘将就着用。”
&nb竟连借口都替她想好了。
&nb楚晴闻言,走出去问道:“你是二姑娘房里的丫鬟?”
&nb“是,”丫鬟微微福身,“楚姑娘叫我红芋即可,绿静居席面还没散,适才又吩咐人起出两坛酒,想必还得喝一阵子。楚姑娘再歇息片刻也成。”
&nb是周琳房里的丫鬟,却帮着周成瑾算计周琳的客人。
&nb楚晴最瞧不上这种叛主的人,当下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伺候周大爷的丫鬟呢?”
&nb红芋脸上神情不变,仍是恭谨地笑着,“我是奴才,府里的主子自然都得伺候着,可心里,我却只有大爷一个主子,不单是我,府里这样想法的估计不少,便是国公府,恐怕也有心在曹营身在汉的吧?”毫不掩饰她是周成瑾的人,而且连前朝典故都知道,想必也曾经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