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够的?别啰嗦。”
经历一场恶战,特战营在这里战死了二十六人,还有两百多个挂了彩。
现在要分出一百人还带着一些战马走,严春生却并不惧怕逃走的人带去了消息,引得永谢布万户来反攻。
在特战营的箭矢和铳口之下,很快就是不绝于耳的哭喊,还有搂着孩子不愿分离的嚎叫。
严春生站了起来,用他那拗口的“鸟语”吼道:“你们族内,老子就救出了六百多个汉民!以前,你们去杀我大明的人,掳来做奴隶。现在,老子杀回来了,想活命,就认命!从今天起,这里重归大明了!当年,博迪是老子一箭杀了的。昨天夜里,他也是老子一箭杀了的!昨夜既然没杀了你们,就不准备再杀你们。但要是再哭哭啼啼不认命,老子不高兴,说不定就杀了!”
说罢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头往另一边走去。
那边,也有一百多人围着六百多个。
严春生到了那边,手里的饼还没吃完。
他的眼神扫视着这些人,有男有女,同样没一个年纪大的。
他塞完了最后一口,又喝了一点水,这才开口道:“本将是大明镇安伯严春生,也许你们听过四年多以前那一战,本将在镇安堡外一箭射杀博迪,因而封伯。现在,本将杀到塞北了。”
人群之中有点骚乱,现在他们都是跪着的。
严春生继续说道:“你们很多人是被掳来的。但本将也知道,你们有一些也是主动投过来的。投过来的,有些是在边镇活不下去了,有些却心怀不轨!”
他的目光转为森寒,冷冷说道:“如今本将既然杀来了,被掳来和没法子活命投到这边来的,就不用怕。至于那些心怀不轨投敌的贼子嘛,现在自己站出来,本将会给个痛快。被指认出来了,本将自有手段让你们先尝尝炼狱滋味。”
“忘了说了,本将如今所率劲旅,隶属于锦衣卫。诏狱的手段,那是个个都精熟!”
声音在风中传出去,人群中顿时有数人脸色一白。
他们会不会因为平日里的恩怨借机报仇,严春生懒得去管太仔细。
不论如何,两边都需要先拿人头震一震。
接下来,严春生还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日。他出现在这边战场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还有需要去完成的更艰巨的任务。
为此,他需要一些信得过的新人手,这些被掳到草原上的汉民,自然是最好的帮手。
在斩了十三个被众口一词指认为白莲教众的汉人之后,严春生给他们当中的一些青壮派了新任务:每人去分掉现在还将留在这里的喀喇沁部妇孺一家,这样的话大概又能消化掉千余人。分好之后,重新挤一挤还没被烧掉的营帐,然后把外围的防御工事修一修。
这个过程里,特战营又往北面、西面、东北面撒出去十余队哨骑。
现在,倒只有两百多个汉地女人了。
“你们都受过苦。”严春生看着她们,“本将已经问过了,你们被掳来,其他汉奴也没资格碰你们,都是在大小虏酋帐中做牛做马。现在,本将还不能先把你们送回去,送回去了,你们也没什么好法子谋生。”
啜泣声中,有人是欣喜,有人是惶恐。
过去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将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被掳来的男人,已经熟悉了在草原上的生活。他们将来可以带着一些蒙古妇孺,去土城那边生活。也许还有一些个子不高的半大小子记着仇恨,但在将来的大势和汉地之间面前,那些都不会是大问题。这些事,也不需要严春生来操心。
而这些被掳来的女人,严春生另有计较。
“本将和麾下将卒,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日。等边军到了,你们不妨看一看。后面,会有边军在这里重新驻守的,也会新筑一些城池。有些兄弟还没家室,也许只肯让你们做个妾,那往后也是有了主心骨。如今陛下不欠饷,日子是好过的。在这段时日里,你们先照料本将受伤的兄弟,做些热饭热菜。若是本将麾下和你们对上眼了,本将也能做主,回头把你们先送回京城。”
严春生说得直白,可这些女人听闻,却都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
普通兵卒的人生,就如草芥一般,也谈不上多少讲究。而她们,更已经无法讲究。
说不准,就有人好好待他们呢?
何况若是被这位伯爷的兵看中了,身为锦衣卫麾下,还能去京城住着,从此至少不用担心在草原上丢掉性命。
花了些时间安排这些事,严春生这才寻了一处营帐睡去了。
至于他的副将也选了两个姿容不错的姑娘去听他的要求服侍,那都是后话了。
大战之后,特战营暂时放松,但他们也都记着平日里的教训,不敢大意。纵欲这种事,他们是拎得清的,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只是开胃菜,他们出边墙,还有更卖命的任务要去完成。
用严春生的话来说:老子平生只立奇功!
特战营也自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