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忽的就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这个男人捡回来的,他不光没有嫌弃她,还给了她一个安身处。
她有什么可对他藏着掖着的?
“七年。”白滢对着贺翰的背影轻声开口,“我跟了他七年。”
简短几个字,已经道明了她全部的感情。
贺翰久久没有转身。
他虽没有与人有过那么长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么?
是最美好最纯真最烂漫的年纪。
对一个刚从封建社会脱离不久的女性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辈子。
“对不起。”贺翰干巴巴开口,转身看向白滢的神情透着一丝愧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情,他都不该让她自揭伤疤。
白滢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她含泪的眼眸挤出一丝笑意:“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有知情权。”
贺翰不听到白滢的回应还好,此刻听她说这些,感觉无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看待,别总把救命一事挂嘴上,我给你治病是医德,照顾你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白滢闪了闪眼眸,她不是没有明白贺翰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贺翰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和贺翰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在传统观念看来,一个男人碰过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便要对那个女人负责。
尽管他是个大夫,可他对白滢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顾。
“贺大夫,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病人,而非女人。”她不想让某些暧昧不清的东西横隔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