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煤炭、水泥什么的要等会儿才能验收;先看这些吧。”刘伟递给石原一张单子示意他们可以把车辆往基地里面开了,“我们留下9名战士负责帮助你们建造防御工事和训练战士如何使用武器,尤其是训练战士,因为我们的时间很少,不可能留他们在这里多久,所以这段时间的训练会相当严酷,这期间需要三位配合做思想工作,你们需要的是一批战士,而不是一帮土匪。”
“我们明白我们会配合教官工作的该骂骂,该打打,如果有犯浑的该枪毙尽管枪毙这个绝对没二话”石原赶紧答应道。刘伟用了一个词:严酷,而不是严格,这表示基地里的汉子们将会在这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受到传说中的“地狱式训练”,而且那些教官会用最严格的纪律来约束这些汉子,其中包括枪决。
这听着很残酷,但是三位老人更是明白,在这一年多以来基地里的汉子们被恶劣的生存环境逼得单打独斗都是好手,但是他们不懂协同作战,而一支不懂协同作战的队伍则无法发挥出那些重武器的最大威力——而且,就像刘伟说的,阿图干基地需要的是一支部队,而不是一帮土匪,这句话的含义尤为深刻,深刻到三位老人不自觉地感到背后发凉。
“各位老先生,这四辆车如何分配我们无权干涉;但是刘伟有一句话想说:奢侈之风不可有啊。当然,该摆谱还得摆谱,末世也是机会,这可是在场几位最后的机会了。言尽于此,各位前辈三思。”刘伟说完后,将四辆豪车的钥匙递给了石原。
石原哆哆嗦嗦地接过了钥匙,看了看刘伟、看了看后面那些开着皮卡、推着摩托车、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汉子们,石原一时间感到眼睛有些湿润。老田、老平以及他们身后的七八个长辈都感到眼睛湿润,有两个老人已经留下了浑浊的老泪——独立八师支持他们支持他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再试一把,再搏一次浑浑噩噩大半辈子了,没想到到老竟然还有搏一次的机会,十几个花甲老人感到那久违的热血和逝去的激情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们佝偻的腰板竟然可以挺直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谢谢,谢谢”十几个花甲老人感动得只会说谢谢了,有几个已经抑制不住泪水用枯树皮般的手抹着眼泪。
“请首长放心我们会做到的,而且会把阿图干基地的精神发扬下去”石原带着十几个老人竟然像模像样地冲刘伟立正敬礼——这代表着宣誓效忠。
刘伟和小九、副官军靴一磕,起手带风向着十几位老人回礼。刘伟看着十几位老人重新焕发了青春,心中暗自感慨不已:老大啊老大,你可把人心人性摸得太透彻了,权力果然是最好的强心针
三辆自动集装箱装卸车向着基地里那个约定好被清空的院子里开去。在车辆后面,跟着两队0名穿着统一制式战斗服、戴着钢盔的持枪青年女兵,女兵们踩着整齐的步子背着步枪跟在车后面然后停在那个筑有四面高强的院子周围,步枪上0把雪亮的八一刺透露着滚滚杀气。随着大门的关闭,0名女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把院子四周围得严严实实,把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男女老少幸存者挡在外面。
“准备警戒”一个相貌清秀却面带杀气、佩戴中尉军衔的女兵清亮的嗓音响起,接着,每隔6名女兵就响起一声同样的号令。
“唰啦”0名女兵手中的八一杠同时上膛,然后枪口同时下垂,左脚同时向侧面迈出一步,摆出警戒式。整齐划一的动作、持枪的角度和姿势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0双黑皮手套、0条冰冷的步枪、0张清秀却又冷峻的面容将腾腾的杀气笼罩在这个不大的院子周围。围观的幸存者不自觉地站在距离女兵数米远的地方,他们明白,如果谁想过去看看院子里究竟在干什么的话,这些女兵手中的钢枪会毫不犹豫地冲他开火。
有人好奇院子里在干什么,也有人顾不上好奇;那5名本批没办法走的女子和百十名留做后备的女子则在羡慕这些和她们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兵。她们再想,也许不久以后,站在这里受人尊崇的,会是自己吧。
围观者只听到院子里面似乎有机器在开动,那声音似乎是传送带的声音,而且听着里面好像还有很多汉子在忙碌一样。所有人好奇心都被勾起,有些胆子大的想过去和女兵们套套近乎,可是还没接近女兵,那女兵就把枪举了起来,明晃晃的八一刺直直对准她们的胸膛。虽然女兵们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们胆敢再进一步,这些刺刀会毫不犹豫地刺穿她们的胸膛,让她们血溅当场。
基地的老人们一早就说过,如果因为自己好奇,想偷窥军事机密而被人家杀了,那是他活该这种人基地也不管埋十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老妇人看见了那几个胆儿大的,吓得一身冷汗,颠儿着小脚疾步走来,很快那些胆儿大的身上就会挨上几下鸡毛掸子;虽然有不服的,单是看看长辈们的鸡毛掸子和女兵手中的八一刺甚至子弹,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想想还是算了。
大门终于打开了,三辆集装箱卡车开了出来,0名女兵依次收队,再次踩着整齐的步子跟在后面跑出了基地。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涌进了院子。
在一阵悄声无息的寂静之后,院子里爆发出一片惊叹声。只见宽阔的院子里堆满了整整齐齐的水泥、钢筋、钢板和一垛垛衣物、帐篷、粮食等物资,还有一座堆成小山的河沙以及一座小山包般的煤粉。
“爷爷的这东西都给哪搞出来的?那三辆卡车根本不可能拉得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四十来岁的泼辣女人瞪着像要冒血的眼睛捂着嘴大声嗷嗷道。旁边响起一片类似的惊呼声,基地里的汉子们都去搬军火了,留下来围观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一时间尖叫声响作一片。。。。
“有什么不可能的?东西都放这儿了还不可能?军事机密能是你们知道的?别愣着了快去盖防雨布衣服都不要动,谁动晚上别吃饭明天统一发放,慢慢都会有的”琪琪格和她的一帮老姐们们人人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颠着小脚维持着秩序。尽管她们不比围观者更淡定,但是她们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代价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
“各位,请上车”物资全部运达后,刘伟很绅士地拉开房车的车门指着里面的台阶对那被挑选出的5名女子微笑道。
“哇”众女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庞大、昂贵、豪华而又稀有的奔驰房车;英俊、高大、潇洒而又绅士的年轻军官,眼前的一切让每一个正处在年轻爱幻想年纪的女孩一瞬间被幸福充满了心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每一个女孩忍不住惊呼起来——难道灰姑娘的童话是真的么?难道丑小鸭真的可以一飞冲天么?难道美丽的村姑真的会被京城大少接回别墅么?难道那位英俊的年轻军官是来等着她吗?啊英俊而又多金的少爷、奢华而又幸福的生活、让人艳羡而又充满着尊崇的地位那些韩剧中的情节在每一个少女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她们在幻想着自己今后公主般的生活、而无暇顾及车门旁那个年轻军官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刘伟看着那些一身脏衣、头发如干草、皮肤如枯纸的少女们飘飘然然的神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小姑娘们,幻想吧,上了车你们幻想不出来了。大姐,你这调教人的法子是和老大学的吧?一切都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这第一课看来会让这帮小丫头们刻骨铭心。
但是刘伟也注意到了队伍里的三个年轻女子,她们要么不屑地看着身边的傻丫头们;要么是看了看稀罕后继续沉默不语,这几个年轻女子年龄未必就偏大、见识未必就多,但是她们明白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当刘伟的目光和其中一个年轻女子的目光偶然相碰时,刘伟冲她赞赏地轻点了下头,那名女子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谢意。
第一个女孩带着满心的憧憬踏入了台阶,有意无意中竟然还带了一丝公主的范儿;接着后面的女孩同样带着各种各样的范儿轻飘飘地、一脸幸福状地踏上了台阶。带着幻想的女孩迫不及待地想尽早进入房车、尽早见到等着自己的夜礼服假面,一个个急吼吼的,要不是顾及自己在那位年轻军官眼中的形象,她们敢往上挤。
而那三个淡定的年轻女子则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甚至带着嘲笑的眼神白了白前面那群傻妮子;但是另她们感到意外的是,在她们准备登车时,一旁的刘伟却伸出胳膊拦住了她们。
“三位姑娘那边请。”刘伟依旧是那副淡漠而礼貌的微笑伸出手示意三个女子跟着小九走。三个年轻女子不解地看了看刘伟,然后又互相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冲刘伟笑的女子微微地给刘伟鞠了一躬再次向他表示感谢,另两个女子也忙不迭地跟着鞠躬致谢。
小九有些紧张地看着三人给刘伟鞠躬,不过她看见了刘伟礼貌中的那抹淡漠;当刘伟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小九才放心地带着这三个年轻女子向军卡走去。
“老马哥,保持联系”刘伟冲不远处的老马他们挥了挥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老马、老冀、刘红兵和几个单身的工程人员以及新收编的五个机械师工程人员冲刘伟挥挥手,然后走进了基地。他们是留下来帮助建设和训练的人员,要在阿图干基地待三个月。下一步战斗还有老周的任务,所以这批次就没有老周的份了。
“嗡”奔驰房车的车门被紧紧关上,刘伟冲司机招了招手,然后摘下大檐帽朝着军卡走去。这三天的紧张、兴奋、充实快耗干了他的体力,刘伟需要找个地方静静地抽根烟,静静地想想事情。
当剩下的名女孩带着满心的憧憬和欢喜登上台阶、进入奢华极致的房车时,她们却发现一切完全出乎自己想象:房车中那个宽大的会议室摆设和装修得确实极尽奢华,一切的设施都是她们从未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会议室中没有一个个英俊帅气又多金的夜礼服假面在恭迎美*女战士们的到来,也没有她们想象中的美酒、佳肴、巧克力,更没有一群憨厚、忠实的仆人在等待着他们主人的驾临。
会议室中只有一名身材修长、个头高挑得离谱的女军官。这名女军官正背着手呈跨立姿势站在会议桌主席位后面。她和九副官一样扎着发髻、穿着陆军呢子军大衣、黑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