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看到早已气绝的老母及妻儿,那一瞬间,悍马真的绝望了。
只想着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去陪他的家人。
生无可恋的悍马在那一瞬间,说出了最窝囊的一句话——
“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稍落,躺在血泊中的手下“一撮毛”,想着抓起手边的一柄鬼头刀,偷袭那个叛徒,却不小心致使刀身与打尽子弹的莫辛-纳甘撞出声音,继而引发众人侧目。
身穿虎皮裙的男人大步走向“一撮毛”,瞬间抬脚踩在其手上,紧。咬牙根,碾压满是伤痕的手。
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啊……”
“一撮毛”是悍马仅剩的最后一个兄弟,当即低声怒吼:“是男人,就给我忍着!”
悍马说时,身体却开始发抖,不得不狠心做出这个决定。
听了悍马的话,“一撮毛”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继而强忍着疼痛,强挤出一句:“大当家的,兄弟来生再做你的崽子!!!”
话毕,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抓向鬼头刀,准备自杀——真的不能忍受疼痛,甘愿一死。
只是……
手还没有碰到刀,那柄鬼头刀便被穿着虎皮裙的男人一脚踢开,并且不可一世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想让他看着,他最后一个崽子是怎么死的。”
穿着虎皮裙的男人,正是悍马的手下炮头,行话叫顶天梁。
那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一撮毛”说出那句英勇的话时,悍马却没有看他,身子只是在不停地发抖。
炮头说出那一句狠话后,求死不得的“一撮毛”立时大吼:“张二虎,你个狗。娘养的要是个带把的,现在就特么弄死我。”
炮头听后冷哼,继而笑着说:“哼,弄死你很容易!可我的重点是玩死你,在你当家的面前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死你!!”
话毕,炮头轻声说:“差点忘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原来的名字。”
话毕,手起刀落。
“啊……”
一撮毛的右手小拇指被炮头砍掉。
那崽子也算是一条汉子,一声过后,便没有再吭声,双眼充满仇恨地看向炮头。
此时,坐在地上的悍马终于忍不住了——
“老二,有事冲我来,别为难老六。”
悍马沉声说。
“哈哈……忍不住了吗?这就不能忍受了吗?”
炮头丢下老六一撮毛,走向悍马,沉声说:“你拿他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我。干过半点儿对不起你的事儿么?”
“没有。你二虎尽职尽责,忠心耿耿……”
没等悍马把话说完,炮头瞬间出脚踹向悍马的胸口,怒声说:“我忠心?那特么是因为我眼瞎,认你当大哥。”
“二虎,我知道,那件事你一直记恨在心,我也一直耿耿于怀,是我对不起你。”
悍马一边说,一边自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