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嘲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无法掩饰的轻蔑。他抬起头,慢慢地从周然的眼睛里看过去,仿佛在窥探着他的内心,挑衅的笑容越发显得放肆。
“你以为你真的能把我怎么样吗?”真凶的声音冷得像刀锋,他故意加重了每个字的语气,仿佛要把自己的不屑全部灌输给周然。“你说得对,我犯了错。可你也错了,周然,你永远也无法触及到这个局的核心,你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周然的心跳骤然加速,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动摇,但那种话语中的讽刺与挑衅,却在心底激起了某种无法忽视的火苗。真凶的表情愈加狡猾,像是在等待着某种爆发。
“你说我只不过是傀儡?”周然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股冷意,“你觉得,自己能站在这里谈笑风生,还是因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不过是个随时能被人踩在脚下的死者罢了。”
真凶微微一愣,似乎被周然的反应打了一些措手不及,但他随即恢复了冷笑。“你以为这样能吓到我吗?你不过是一个一直被规则束缚、按部就班的警察。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周然的手指在枪柄上轻微地摩擦了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嫌疑犯,他似乎看透了所有的规则与底线,把自己视为一个棋盘上的玩家,甚至不屑于承认任何失败。“我不会让你轻易逃脱,”周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以为你能操控一切,但今天,真相会被揭开。”
真凶的嘴角再次上扬,笑意更深,“揭开真相?”他轻蔑地看着周然,仿佛在审视一个孩子,“你以为你就能解决这场局面吗?真相在哪里?你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面前的只是一个笑话。”
周然的内心微微一动,意识到此刻的局面已经远比自己预想的复杂许多。他原本以为一切即将结束,可真凶的话却让他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然眉头微蹙,眼中浮现出一丝紧张,但很快,他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说什么?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人,还是想放个大招?你认为我会被你的挑衅打乱节奏?”
真凶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片刻后,他才缓缓地开口,“我在你眼里,是个疯子对吧?可你真的了解我吗?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情况,周然。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构建出来的正义。你认为追捕我,只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公道,而你认为我的犯罪动机也是单纯的。”
周然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从真凶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不属于普通罪犯的眼神,那种目光透过了平凡的罪行,似乎能看透更深的层次,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洞察力。
“你想说什么?”周然忍不住皱眉,内心的警铃骤然响起,“你是想说你有自己的理由吗?”
“理由?”真凶冷笑一声,“你真的想听我讲一个‘理由’吗?你觉得一切都会有个完美的答案,就像你一直以来为自己编织的那个理想化的故事一样?你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远比你想的复杂得多。每一步,我都没有让自己落入别人的算计。可是,你呢?”
“我?”周然被他的讽刺挑起了不小的怒火,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背后有什么依仗。你到底背后是谁在指使你?”
真凶的笑容再一次绽放,眼神里满是戏谑,“背后的人?你认为我只是个傀儡?我可不是什么无脑的工具。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从我这里得到所有的线索吗?你错了,周然。你觉得你找到了真相,但你错得离谱。你根本没看到最重要的一点。”
周然的心跳微微一滞,真凶这番话无疑激起了他内心的疑惑,他突然有种错觉:这个人,似乎知道的远比自己多得多,甚至某种层面上,他竟然是在操控这场追捕的节奏,而不是周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然再度逼近,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真凶的眼中闪过一丝闪烁不定的光芒,“你真以为,自己的行动能改变一切吗?你就是个棋盘上的棋子,周然。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别人布好的局。你不过是最终会被牵着鼻子走的傀儡。”
周然的心底一阵空虚,那一刹那,他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感。难道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所有的一切背后都有其他人在操控?
“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真凶缓缓地说道,“你以为追捕我能得到什么线索,得到什么真相。可你错了。我告诉你,真正的幕后主使,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以为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能掌控的事,但你不过是一个被牵引的对象。”
周然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真凶的话仿佛钻进了他的脑海,盘旋不去。他不敢轻易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迟疑,似乎确实存在某种无法忽视的因素。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证据,这一切真的是他一个人能够掌控的吗?
真凶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仿佛看到自己成功地撕开了周然的防线,“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认为,我的所有秘密都暴露给你,就能得到公道吗?”
周然猛地甩开了这些困扰自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真相,直到你背后的那个人也暴露出来。”
真凶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放弃了抵抗,低声说道:“好啊,周然,你继续查下去吧。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会发现多少不为人知的真相。”
周然沉默着将真凶押到警车前,冷风吹得他的脸上有些发麻。尽管真凶已经被制服,但他那张得意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挑衅,仿佛每走一步都在告诉周然,他从未真正掌控过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