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为陈大力诊治,他左手寸口浮而数,尺部弦涩,正是五劳七伤伤中;忧愁思虑伤神;恐惧伤志之症。因此,心肾皆已受病。
我说“从脉相可以断定,你为虚热上犯致肾水难济于火,而心肾不交多梦。可配以升麻、桔梗、天冬、麦冬、人参、冬葵子、生地、元参、枣仁、五味子、远志、柏子仁、丹参、当归、蜜、朱砂,痰多者可加半夏,不过,要做成丸。再有,三分治七分养治病必须养气,切不可再忧愁恐惧。”
“非常感谢!”陈大力面露喜色。
我再次打量陈大力,发现他印堂发暗左眉有损,面相中眉主三十之后,有损者必大凶。但我不好开口只是再次叮嘱他“夜不出户,千万小心。”
他点头答应。
……
……
下午,天色已暗西北风又猖狂啸叫,我站在门口借月光目送田芳下班回家,而她的背影让我泛起思虑,我琢磨“一个女人经常独自走夜路,东山上到处坟地,她既不害怕又从容轻松,她不像女人,或者说男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我始终认为,她和一般的女人有很大区别。”
刚要转身进屋,两束强光从下坡处逆射而上,发动机的噪音也渐渐增强,当我注视而去,轿车已近至眼前。我仔细打量才知道,是袁敏的红色捷达。
她摇开车窗“侯大夫,快上车!”
我疑问“……什么事?”
“呵呵,大喜事,都等您呢!”
“大喜事?”
“嗯,您一去就知道!”
我上了车。
一路上,袁敏总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侯大夫,******的坟地在哪儿?”
“你问这事干吗?”我反问。
“……没事,就是想了解一下!”
“你见过陈大力?”我问。
“嗯,见过。您消息真灵通!”
我强调“去可以,但我总觉得解决不了问题。”
“可我相信,这是******阴魂不散。您说呢?”
“或许是,或许不是。”
“自从我家谭三失踪,我右眼皮总跳,我担心还会出事。”
我说”死不可怕,关键是你不知道追命者什么时候出现。”
“您说他哪时会出现?”
我迟疑“……也许就在眼前!”
“吱────”袁敏突然刹车,我看到她的背影一动不动。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而车窗外就是谭三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