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漱一下。”
他看向她,黑眸里染上苦涩,抿唇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步入浴室,他起身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客房洗漱。
一上车,云汐忍不住看向他:“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昨天发烧了!”
“所以你就带我回这里了?”
他不搭理她,黑眸望向前方,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手上没了戒指,心倏然刺痛,薄唇抿成直线:“戒指呢?”
云汐置气,不愿搭理,又听他沉着声问:“戒指呢?”
她终究没熬过这份僵持,冷声回答:“在家。”
听闻她再次说‘家’,夏空恋顿觉大波苦涩涌入心里,他看向车窗外,嘴角勾起嘲讽弧度:“外面租的破房子你叫家?我们住的地方你说‘你家’,你倒是分的清清楚楚。”
在前方转弯的地方,他转动方向盘,掉转车头,车子停在安宁路岔路口的一条小巷,车停在她家楼下,他熄了引擎,点燃一根香烟:“回去吧。”
她看向他,点头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
回到家里,云汐皱眉将自己扔在床上,强忍着头痛,坐起身去找药喝,却发现家里并没有什么药。
作为一个女人,她两次的婚姻都失败的一塌糊涂,别人在受了伤的时候,身边应该都会有呵护有加的丈夫照料,有乖巧懂事的宝宝陪着,可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经历了一次被出轨的婚姻,她却不长教训,还傻傻的入了别人的套,想起过往的种种,忽而笑了起来,苍凉的笑容,笑尽了自己的可悲可怜,笑自己的愚蠢。
想起当时的她决定要嫁给他时,心里抱着那可笑的想法。
从一开始,从他们相遇开始,他便将她归为圈中猎物,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无助,再佯装好人般伸出援手,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入了套,以前的种种,就如黑白电影,不停的在脑海里放映。
云汐麻木的坐在那里,眼睛酸胀不已,很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紧咬着颤抖的唇瓣,她深吸一口气,隐忍着闷闷的头痛,站起身穿上外套到楼下去买点药,这个时候,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从药店走出来,寒风袭来,吹得她直打哆嗦,步步艰难的往回走着,从不曾想过,那么害怕疼痛的自己,在这近与一年里,忍受这么多,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痛……
身边过客匆匆,华灯耀眼,一派盛世繁华,唯有她的心里凄楚寂寥,艰难的上了楼梯,刚要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她好像并未带着钥匙,在兜里掏了许久,都没找到房门钥匙。
长长的叹气,想必是进不去了,楼道感应灯在楼道恢复寂静后便恢复漆黑一片,挫败茫然的坐在门口,手机钥匙都落在家里,她该怎么去见云墨?
将脸蛋埋在双膝间,她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
夏空恋这个时候,会在哪里?她下楼的时候,他已不在,他现在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亦或者已经去了警局?跟那个女警员在一起?
想到此,酸胀而痛的感觉满溢心间,于他而言,她也许可有可无。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导致她没有注意到有脚步声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