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寒江雪中了秃鹰那支飞镖后感觉浑身无力,虽然极不情愿,但此时他也只能静静地趴在邢果的背后。
 : : : :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师妹把人杀了,寒江雪意识到她这祸闯大了。这下怎么说也没用,当街杀人,律法岂能饶过她?
 : : : : 唉,师妹呀,你让我怎么向师傅交代?寒江雪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怎么会是这样子啊……
 : : : : 众目睽睽之下,潘银莲把秃鹰的脑袋削了,尸体就躺在大街上,鲜血流了一地。接下来李云会如何处置此事?潘银莲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她只担心师兄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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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邢果一口气把寒江雪背到了自己家里,一路上把她累的呼呼直喘。到家后几个人一起将他轻轻放躺在床上,邢果对跟来的潘银莲交代了几句,又嘱咐何音和小疙瘩暂时照料一下寒江雪,自己赶紧回衙门去了。
 : : : : 消息传的非常快,没等邢果向李云禀报,李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安排人急匆匆赶到杀人现场将秃鹰的尸体抬了回来,恰巧此时邢果也到了衙门。
 : : : : 李云看到她之后非常恼怒:“邢果,你身为捕快,听说你就在杀人现场,为何不加以阻止?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杀人,而且是……是这种杀人法,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成何体统?”
 : : : : 邢果赶紧答道:“回禀老爷,是小的失职。不过当时是事出有因,那个潘银莲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杀人的,再说,我想拦也已经晚了……”
 : : : : “事出有因?什么因?有因就可以随便开杀戒吗?邢果,我现在对你很不满,因为这个,我杀了你行吗?行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听说潘金莲跟着你去了,去了哪里?
 : : : : 我现在让你带着人,你马上把她给我抓回来,赶紧去吧。抓不回来她,你这个捕快就别再干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 : : : 邢果回身叫了几个衙役跟着自己回家了。到了家里一看,寒江雪的脸色很不好,潘银莲已经从她的左臂上取下了那支飞镖,她与何音正在检查寒江雪的伤口。
 : : : : 看到邢果带了好几个衙役回来,她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来抓捕自己的。“邢捕快,你是想让我跟你走对吗?我说过,既然我敢杀人就敢承担责任,可眼下我师兄已受伤,你看这……”
 : : : : “潘小姐,寒江雪的伤我们会照料,但你现在确实要跟我去一下衙门。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但我还是希望潘小姐能体恤我的难处,配合一下才好。”
 : : : : 潘银莲还在犹豫中,寒江雪用微弱的声音对她说道:“师妹,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不是我们可以抗拒的,你还是跟她去吧。
 : : : : 记住,到了堂上如实禀告实情,我相信老爷自有公断。邢果,整个过程你可是全都看见了,你不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师妹放心,我的伤没事,皮肉而已,跟她去吧。”
 : : : : “那好吧,你先忍着,我去去就回。何大哥,小疙瘩,我师兄就拜托你们了,银莲这里谢过!”说完,她冲何音施了一礼转身随邢果去了衙门。
 : : : : 此时李云坐在衙门后堂在寻思,这个雨瑟叫潘银莲?早年武松杀死了潘金莲,满天下没有不知道那件事的,如今又出来个潘银莲,她和死去的潘金莲有瓜葛?为什么这些她没对自己说过呢?
 : : : : 这些日子里,雨瑟一直住在自己这里,形同夫妇一样,她杀人了,自己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李云真的犯愁了。
 : : : : 本来他想请教一下桑槐,可桑槐早就提醒过自己离她远点儿,自己也没听,现在和他商议岂不是要触霉头?
 : : : : 他正在那儿抓耳挠腮,桑槐过来禀报邢捕快已将杀人者带到。李云不能再多想了,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吧。他冷冷地对桑槐吩咐道:“升堂!”
 : : : : 随着大堂之上一阵低沉的“威武”声,邢果把潘银莲带到了堂上。一对儿床上的野鸳鸯以这样一种方式面对,李云和潘银莲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 : : : 但作为县令,李云也不敢当众懈怠,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堂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一班衙役一听,差点儿没都乐了。
 : : : : 那个女子你县太爷不认得?昨天晚上大概还在你的被窝里吧?当然大家也听出李云的话味儿了,连“跪”都免了,可以站着对簿公堂,这不分明是要网开一面吗?
 : : : : 潘银莲一听李云的问话心中特别不爽,让我报名?不认识?昨晚折腾我那会儿怎么没说不认识?
 : : : : 不过她多少也明白些,这毕竟是公事,算了,依他就是。“小女子姓潘名银莲。”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 : : : 李云接着问道:“潘小姐,有人来报你刚才在狮子楼下的大街上公开杀人,可有此事?”
 : : : : 潘银莲回道:“没错,那个人是我杀的。但我并不是有意要杀他,而是他想先杀我。今天那条街上死人是躲不了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只是我比他幸运一些罢了。”
 : : : : “哦?你这是什么说法?大堂之上容不得半句谎言,你且把经过一一道来!”李云让她自己说出杀人原委,其目的就是想凭她一面之词为她开脱,这一点潘银莲没想太多,但邢果和桑槐等人却听明白了。潘银莲毫无惧色把打斗直至杀人的全部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 : : : “雨……潘银莲,你说的这些可属实?”李云问道。
 : : : : 潘银莲一想,对啊,邢捕快当时在场,她可以作证嘛,于是说道:“没错,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问一下邢捕快,当时她在场,听听她怎么说。”
 : : : : 潘银莲做梦也没想到这句话把邢果给害了。自打李云到任以来他就发现这个女捕快与自己处处格格不入,他怎么看邢果都不顺眼,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治治她,潘银莲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他。“邢捕快,刚才潘小……潘银莲所说的可是实话?”
 : : : : “回老爷,是,没错,当时经过就是她说的那样。”邢果心里多少有些宽慰,冲着寒江雪,她不希望潘银莲有麻烦。再者说,潘银莲也确实没说谎,所以她也不用替潘银莲遮掩什么。
 : : : : 可她哪里知道,诡计多端的李云之所以这样问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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