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寒江雪一看她这位姐姐有点儿急了,赶忙说道:“你把话听完了行不?我说过不管了吗?不管我还回来干嘛?
 : : : : 我是说我要救一个人,而这个人偏偏和我们最近发现的这些事有关,既然有关那就得管,人也要救,事儿也要管,但有一个前提,如果我把人先救了,那后面的事我可真就不管了。”
 : : : : 邢果听着这话觉得实在别扭,你们住在山里不假,可你们又不是真和尚,就算是真和尚,扬善惩恶也没有错啊,不能支持正义,那还修什么身啊?练功干嘛?好玩儿?
 : : : :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些话她又觉得不能说。“你说你要救人,能告诉我你要救谁吗?那个人在哪儿?你怎么救?”
 : : : : “这个人就在你们这儿,不然我干嘛要跑到这里来?她不是外人,是我师妹。”
 : : : : “……哈哈”邢果这顿乐,把寒江雪乐糊涂了。
 : : : : “喂,你干嘛乐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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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你说要救她,她是你师妹,我相信你这身功夫没有几个人能近得了前,你们同门师兄妹,她又能比你差多少?需要你救?这不可乐吗?”
 : : : : “邢姐,此言差矣。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大概都需要一种拯救,有的人需要别人去救生命,也有些人需要救灵魂,而救一个人的灵魂又是最不容易的。
 : : : : 我那师妹有些误入歧途,我师傅很心疼她,不希望她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愿她能早日迷途知返……”寒江雪这番话流露出对潘银莲的些许惋惜。
 : : : : “拯救……是啊,人不论贵贱高低,都得走正道。哎,别嫌我多事,能透露一下你师妹是谁吗?”
 : : : : 寒江雪沉默了一会儿后把有关潘银莲的事大概说了一下。邢果一听,心情更加复杂了,原来他的师妹跟庞午德搅在了一起,怪不得他说什么拯救灵魂呢。
 : : : : 再仔细一琢磨,庞午德那里有个潘银莲护着,这要是拿获他还真就有些困难,以后诸事得更加小心才是。
 : : : : 两个人像久别的老朋友一样彼此说了不少话,然后又把夜探墓穴的事定了一下,一切商议好了之后分手了。
 : : : : 还没等邢果走到衙门口,她就觉得气氛不对了,咦?好像出什么事情了,她赶紧大步流星地走进衙门。
 : : : : 大伙儿一看她回来了,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把老爷被杀的事告诉了她。
 : : : : 什么?连财富被杀了?凶手跑了?就这么大点儿功夫,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活蹦乱跳的县太爷死了?
 : : : : 这下可糟了,老爷虽然官不大但也是兵头将尾,上面哪有不追究之理?他是当着大家的面死的,追究下来的话,这些衙役们哪个脱得了干系?
 : : : : 邢果心里在琢磨这事儿该怎么办,得想个法子替大家开脱一下才好。
 : : : : 对连财富的死,她半点儿感觉都没有,那号人死就死了吧,转念再一想,换个新头儿来,谁知道又会是个什么货色?
 : : : : 这一天,连财富的死成了县城重大新闻,庞午德自然也会知道。
 : : : : 昨天还挺鲜活的一条小命,一觉醒来归了西天,庞午德却没有太吃惊,因为他觉得自己和这位老爷本来交情就不是很深。庞午德开始盘算怎么贿拢下一任老爷,怎么能让自己今后活的更潇洒些。
 : : : : 眼下庞午德的心思几乎都在潘银莲身上,他脑袋想的最多的是要尽一切可能把潘银莲留在自己身边,不能让这只凤凰飞跑了。
 : : : : 不知道连财富死后的眼睛能不能闭上,平时与他没少寻欢作乐的虚瓶儿好像同样没有感觉。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堂堂一任地方父母官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平日里没少和他打交道的人对他的死竟这般冷漠。
 : : : : 虚瓶儿此时的想法与庞午德有相同之处,她心里暗暗祈盼下一个老爷能长得多少标准点儿,别再像连财富那副德性,一桩美事愣是提不起性趣来,好没意思。
 : : : : 消息传的很快,几个时辰后叠韵楼就被官府重兵包围了。可官兵进去查了一顿,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得到,就连那个告密的老妈子也不在,得知连财富死了之后她早就吓得跑没影儿了,更没人知道燕青等人去了哪里。
 : : : : 上面的官儿来了,自然也少不了对一班衙役的询问,在邢果的提前布置下大家异口同声,这事儿还真就糊弄过去了。
 : : : : 许多时候官场争斗就那么回事,有人希望你干下去,也有人巴不得你赶紧出点事儿给别人腾地方,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死了一个连财富自有人接替。可怜这“大敛”只因心术不正稀里糊涂把自己玩死了。
 : : : : 查也查了,问也问了,这好好的一个县太爷死了居然挺平静,没咋地,一阵风过去后像没这回事一样,这动静还不如谁家死了一头驴。
 : : : : 躲过上面的盘问后,那些衙役们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心里倒未必盼着连财富去死,但他意外得到这么个下场大伙心里也觉得不错。
 : : : : 已近掌灯时分。平日里这个时候大家早就回家了,可今晚至少有一半衙役留在衙门里继续聊着,邢果自然也在。
 : : : : 说话间又从外面进来一个衙役,他有些兴致勃勃地对其他人说道:“哥几个,都没吃饭吧?你们也不用回家吃了,今晚的饭有人请了。”
 : : : : 这些人一听觉得奇怪了,大家日子过的都很紧,怎么会有人白请吃饭?
 : : : : 那位衙役接着说:“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从这儿走出去不远有一家馆子,就是齐老爹开的那家,也不知这齐老爹发了什么财了,说是今晚在他那里吃饭一律分文不收。嘿嘿,真有点儿开仓放粮的味道啊,怎么样,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 : : : 邢果听明白了,这个白请,十有八九是冲着连财富去的。
 : : : : 但她还是制止了大家:“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这么做,一是有些不仗义,齐老爹挣那两个银子也不易,那也是他的心血钱。
 : : : : 另外你们再想想,连大人刚死,我们这些人就跑到那里去鼓噪,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这个热闹我们不能凑,哥几个散了吧,都回家好好吃自己家的饭去,心里踏实。”
 : : : : 经她这么一说,大伙直点头称是,随后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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