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智不畏权贵,据理力争,把知府大人彻底惹火了。一个区区七品小县令居然敢在公堂之上顶撞朝廷四品知府,这让知府十分难堪。他恼羞成怒喊着让人摘掉孙智的乌纱并将他捆绑起来。
堂下一班衙役仍然无人响应,倒是知府带来的那几个人加上庞午德要一起动手。他们拿出绳索码肩头拢二臂就要捆了孙智。
就在这时,邢果往堂中一站大喝一声:“住手!我看你们哪个敢!”
她这一嗓子,衙门外的寒江雪及辛贵等四人刷地一下全部冲了进来。知府一看,嗬嗬,怎么着,这是要造反啊?他使劲把惊堂木又一拍:“堂下女子,你是什么人?也是衙役吧?身为衙役,你竟敢扰乱公堂,左右人等,将她棍棒打出去!”
庞午德一看,认识啊,他赶忙上前献殷勤对知府说:“大人,这个女的啥也不是,就是这里的一个捕快而已。大人,她对您如此不恭,何不将她一起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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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果根本不理睬他,她忽然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然后走到知府面前说道:“知府大人,请看清楚!你身为朝廷四品大员,不会不知道这是当今大宋王爷的令牌吧?”
知府把脖子往前抻了抻一看,半点儿不假,确实是大宋王爷的令牌。知府一下子懵了,王爷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衙门的小捕快手上?
“知府大人,除了当今圣上之外,朝中百官见此令牌必须跪拜,这个规矩难道你不懂吗?”邢果手举令牌厉声喝到。
知府当然知道这规矩,他赶紧离座走到堂下,掸了掸衣袖扑通一声跪下。他这一跪,所有在场的人都跟着跪下了,唯有寒江雪一人还站在那里。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知府看了邢果一眼问道:“敢问这位捕快,王爷的令牌怎么在您这儿?您到底是谁?”
邢果冷冷地笑了笑,没等她开口回答,韩梅走了过来:“知府大人,捕快是假,她的真实身份是宋王爷的女儿,郡主宋琳!怎么,管不了你是吧?”
知府等人一听,眼前这个女子原来是郡主?宋王爷的女儿隐姓埋名在阳谷县的衙门里这么多年,这是为什么?
邢果身份这一曝光,令在场所有人的头皮都发麻。知府也后悔自己刚才的张狂,不过一个知府而已,岂敢与王爷对抗?
他赶紧走到邢果面前卑躬屈膝地说道:“郡主在上,愚官给您赔罪!不知您是郡主,我该死,有所冒犯,还请郡主大人大量,多多宽容。”
邢果根本就不理他,她走到孙智面前,伸手把王爷的令牌递了过去:“孙大人,你拿着这个令牌继续升堂,令牌在手,有如王爷在审案,希望你秉公执法,公平断事!”
孙智其实也没想到这些,谁能料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但他还是接过了令牌并坐到了大堂上。手里握着王爷的令牌,这令牌犹如半个尚方宝剑,他有些激动,有些不安,也深深感到责任的重大。
稍微平静了一下后,孙智终于开口:“庞午德,跪下!”
今日堂上的瞬息万变,庞午德觉得自己的魂儿早就飞走了,由大喜到大悲,冰火两重天,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孙智让他跪下他听到了,可觉得自己那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不是不跪,是跪不下去。
一看他呆若木鸡般的愣在那儿没动,几个衙役走上前二话没说就开始踹他,一边踹还一边骂着:“奶奶的,叫你跪下你他妈聋啊?”庞午德被踹的胸里糊涂跪在那儿。
“庞午德,你私藏非法所得,且有重大杀人嫌疑,这是其一;平日里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是其二;暗地里贿赂朝廷官员,颠倒黑白,栽赃陷害,这是你所犯之罪的第三条。
庞午德,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身为大宋子民理应遵纪守法,安分守己,而你却依仗某种权势胡作非为,似你这等败类,天下岂会容你?律法岂会容你?来啊,将庞午德戴上枷锁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别人怎么做的,庞午德已经没有知觉了,他被几个衙役押了下去。回来时高头大马,刚到家当啷入狱,这就是善恶一念间的因果。
把庞午德押下去之后,孙智将令牌归还给邢果,然后中规中矩地下堂站到知府身后。知府原以为他手握令牌会以王爷的身份也惩治自己一番,但孙智没这么做。
邢果在接过令牌那一刻,对孙智的聪明极为赞叹。是啊,再怎么说,他与知府也是被领导与领导关系,那个令牌不可能永远在他手上,所以,他一句指责知府的话也没说。
邢果则不同,王爷的千金小姐,知府有几个脑袋敢惹她?她拿着令牌神情严肃地说道:“知府大人,作为一任地方父母官,你理应公字当先,为朝廷分忧,为天下造福。朝廷对你委以大任,不是让你滥用手中的权利谋取私利!
知道你的成绩在哪里吗?我看你这个庸官未必知道。你管理一方,成绩在百姓的心里。百姓说你好,你自然是好,百姓说你不好,你就是在辜负朝廷的重托。你现在告诉我,你在百姓心里是几斤几两?
庞午德目无王法,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你却对他加以庇护,我看你是没少收他的银子吧?
倘若你们这些父母官都用银子办事,受苦的是百姓,遭殃的是百姓,试问,你头顶朝廷的乌纱,脸上不发烧吗?
知府大人,我现在以王爷的身份命你自罚!你写下自己的罪己书,连同你在任上所贪的全部银两,一起进京面呈圣上,听候圣上对你的发落!我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站在堂下的知府此时早已筛糠,全身抖个不停。“听……啊,听清楚了……遵”
“啪”,没等他把话结巴完,邢果使劲一敲惊堂木怒吼道:“滚!滚回你的府上照办去,如敢违命,本郡主会直接到你府上算账!滚!”
邢果这顿吼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大家平日里都在一起相处,根本就没看到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此时邢果确实大为光火,但别人无法知道其原因,都以为她是冲着知府去的,其实不是这样。是她往堂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寒江雪走了,邢果一看他不在,顿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寒江雪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当时就离开了。他没有回何音家,也没到邢果家,寒江雪带着说不清的矛盾心理出了阳谷县城,这一去祸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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