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摆出平日里谈判的那一套。
“是吗?”他冷冷一笑,“律师没告诉你,时间太久,虽然有医院开的证明,但直接证据已经销毁了,会成为对方反击的一个重大突破口。”
漆黑的眸子里掠过凉薄的冷笑。
她居然敢找律师告他!
苏桃看着他菲薄的唇渐渐撩起寡淡的弧度,直觉告诉她这样的顾予苼很危险。
逃——
脑子里刚形成这个想法,她几乎是立刻打开门,拔腿往外跑。
一条手臂环在她腰上,将已经跑出几步的女人拦腰扛在了肩上,“既然要告,就要有必胜的把握,这不是没证据吗,我帮你制造。”
重重的甩上门。
墙上的白灰都被震落了几块。
苏桃被顾予苼不轻不重的摔在床上。
一天连着两次这样的戏码,苏桃本来脾气就不好,此时直接炸毛了:“你干嘛?”
和顾予苼相熟以来,这句话出现的次数比她上厕所的屏蔽还高。
顾予苼倾身覆在她身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摔在她身侧,“明天,这些再加上一叠录像带,证据就足了,不过,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苏桃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什。。。。。。什么证据?”
“不是用强的吗?”手指轻佻的抚着她的下颚,“来,反抗再激烈一点。”
听到律师传达的话时,他气得差点将桌子给掀了,匆匆赶回别墅,该死的,她居然不在。
“滚一边儿去,神经病,混蛋王八蛋,用这种方式缠着个女人,有意思吗?”
她不耐烦的去拍他的手。
顾予苼倾身靠近她,目光落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你说,在这里烙个牙痕,是不是更能体现出战况激烈?”
苏桃被他无赖的话气得脸色发白,“你。。。。。。混蛋。”
“据说SM会判的更重些,你是希望赔点钱了事,还是希望我进去蹲一段时间,嗯?”
沙哑暗沉,尾音稍稍上调,“选一个?你想看着我坐牢还是将这些证据撕了?”
光凭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坐牢,虽然在这种事上,女人的赢面较大,但那是在身份对等的情况。
以他的地位身份,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牛毛,这也会是判决参考的一大因素。
苏桃在他身下用力挣扎,慌乱中,抓破了他的脸:“那个严律师根本就不敢接这通案子,顾予苼,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逼我?”
“我逼你?”
男人唇上的弧度很阴鸷,低沉紧绷带着浓重的戾气,唇瓣贴着苏桃的耳朵翕合,“苏桃,你TM眼睛瞎了,才看不到我对你的心意。”
“我就是心如明镜,才知道适可而止。”
正是因为清楚箫随心在他心里的位置,才不做那些枉费力气的争取。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顾予苼沉着脸,倔强的看着身下同样执拗的女人,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按在自己的胸口处:“你可当真了解我。。。。。。”
怎么听,都有种气急败坏的恼怒。
苏桃不敢细想他情绪失控的原因,怕失望。
有时候,人之所以会有苦恼,那都是在自己寻的,不争不抢,不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会有烦恼。
他脸上笼着森冷的寒气,落在她腰上的力道明显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苏桃,你不该挑战我对你的耐心。”“哈,你对我,有过耐心?”
她曾看过他替箫随心买早餐,开着车从城北到城南,途中没有任何的不耐。
而对自己,从来都是暴力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