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意搂着昌仆四处闲逛,两人逛了一阵,不知不觉便已经逛到城外。突然一个深深的沟壑吸引了昌仆的注意。她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会,轻咦了一声,昌意也俯身看了一眼,旋即问:“怎么了,这个有什么奇怪的。”
昌仆皱眉说:“看这泥土这个沟壑是这几日才挖的啊。”
昌意不以为意,随口说:“新挖的又怎么了。”
昌仆摇摇头:“不对,如今轩辕全族在涿鹿城,这个沟壑太蹊跷了,我们去看看它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昌意噘嘴,显然觉得昌仆是想的太多,但是他还是搂着妻子说:“好,陪你去看看。”
只是沿着沟壑走了一会,昌意便觉得心头的轻松已经消失,他神色渐渐郑重。走地越久,不安感就越重。昌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皱着眉:“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一个包围着涿鹿的沟壑?”
昌意摇头,肯定地说:“这肯定不是以前就有的,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而且这应该不是我们轩辕挖的,难道是神农?”
“可是以神农如今的实力,难道还有能力挖出这样一个沟壑。而且他挖了做什么?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阵法是用沟壑布的。”
“我们还是回去告诉阿爹吧。”昌意沉思片刻便做了决定,昌仆点点头,随着他一起赶回涿鹿城内。
果然黄帝听说了他们的禀告也很诧异,他立刻招来风后和叔均等人,然而他们也均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沟壑一无所知。黄帝近来一向欢喜的脸上也有一丝沉重,他思索良久,然后开口说到:“我本以为神农已经不足为惧,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实力,居然在我们的眼皮下挖出了这样一个环绕着涿鹿城的沟壑,只是他们这是何用意。”
风后握着拳,许久才下定决心站出来,慢慢跪了下来。黄帝急忙说:“风后你这是作甚。”
风后眼睛通红,愧疚地说:“臣有一事要告知陛下,微臣前几日发现风伯正是当初的奸细,可是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向臣告饶,臣一时心软便原谅了他。可是来到涿鹿臣就发现他不见了,必是那个孽子他向神农告知了我们退守涿鹿的事情。臣有罪,任凭陛下发落。”
黄帝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亲自走下去扶起风后:“你是出于爱子之心,情有可原。风伯虽然背叛我,但是他应当不足为惧,你不必自责。”
风后抹着眼泪,抽泣着说:“臣教子无方,陛下大度,可是臣实在是心有愧疚。臣自辞丞相之位,求陛下成全。”
黄帝扶着他的手,眼眶微红:“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们几人说好不离不弃,如今常先先我们而去,只余下幼子,难道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风后哽咽地说不出话,叔均上前一步也拉住了他的手:“风后,你就留下来吧。”
“阿爹,外面出事了。”少昊突然冲了进来,身披银色战甲手执武器,他略些狼狈的样子,急忙说,“赤松子突然来袭,他居然用水围住了涿鹿城。如今进出不得。”
黄帝神色大变,风后也顾不上哭泣,和叔均等人急急忙忙地便赶了出去。果然一出去便看到涿鹿城四面俱是滔天巨浪,直入云霄,赤松子化身蛟龙穿梭水浪之中,众人皆是不可置信,黄帝高高飞起,居高俯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墙高耸,怕是赤松子动用了黄河之水。
应龙皱眉召唤出九州镜,九州镜入天发出剧烈的蓝光,慢慢地将水吸走,可是水却向吸不尽一般,无论九州镜吸了多少,水墙还是那么高那么厚。蛟龙一个翻身口吐人言:“应龙你的九州镜虽是神器,但是我龙族王族的万年积蓄也不是白摆的,我动用了天下之水,难道你的九州镜还能吸尽天下之水。”
应龙皱眉,手一招收回了九州镜,随即化为一只背有双翼的黑龙,赤松子却避开了他:“应龙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如今有风伯相助,你若是杀我,这水便会在顷刻之间将涿鹿城覆盖,呵。”赤松子嘲讽地笑了一声,“你要让你轩辕除了你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葬身此地吗。”
“应龙,回来。”黄帝回到地面,面色铁青,应龙化回人身落回地面,安抚地拍拍轩辕妭的肩膀。黄帝沉声问到,“你要什么。”
赤松子淡淡说:“蚩尤说了,只要黄帝您亲手毁了轩辕剑再向神农称臣,我便撤去这水。”
叔均脱口说到:“你做梦。”
赤松子在巨浪中又翻了一个身没有回话,黄帝脸上已有轻微的怒火,想来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他冷漠地说:“你们随我进去。”
一进大殿,叔均便说:“我们不能被神农这么威胁,我就不信了,九州镜还奈何不了这水。”
应龙冷静地摇头:“龙族存在了这么多年,赤松子有些秘术能动用天下的水也不奇怪,九州镜虽是神器,但确实不能与天地之力相抗。”
黄帝赞同地点头,然后问:“那你觉得他能驾驭地了这股力量吗。”
“我觉得赤松子应该是与蚩尤连在一起,加上蚩尤戟才能有这样的灵力。而且风伯善风,水借风势,局势真的十分不利。”应龙皱着眉缓缓说。
昌意性急,生气地说:“难道我们还怕赤松子不成。”
少昊声音沉稳,缓缓说:“如今城中还有我们轩辕新的一代,他们修为尚浅,在水中活不下去的。我们不能失去我们轩辕的下一任中坚力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的要向神农投降?蚩尤摆明了就是为了报青桑的仇。”昌意不耐烦地吼了出来。
然而回复他的居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许久黄帝才缓缓说:“如果没有选择,只能如此,不能让族人白白送死。”
昌意气急败坏,喊道:“我宁愿战死在战场,也不要向神农投降,我轩辕没有孬种。”
少昊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我们不能为族人做决定让他们送死。”
风后盯着轩辕妭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说:“风伯雨师,但是我们也有一个办法,只是。”
黄帝连忙说:“没有什么只是,你说呢。只要能解围,什么办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