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说那你生的意义在哪儿?死一次吗?身躯在房间上空飞来飞去,最后落到楚绥前:【你年纪轻轻的就死,觉得可惜吗?】
楚绥觉得它有病:“我可惜有什么用,得别人可惜呀。”
这……这倒是……
系统沉默良久,还是愿放弃,次开始尝试洗脑式教育:【你这种思想是对的,人定胜天,你要尝试用双手去改变命运!!!懂吗?!】
楚绥心想你是站着说话腰疼,虽系统没腰也没腿,但小嘴叭叭来比唐僧念经还烦,楚绥捏捏耳朵,敷衍它:“行行,你别叨叨,烦烦呀,我想想总行吧。”
系统莫名感到扎心:【……】
说真的,它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
楚绥的思绪到底还是被影响一些,玩游戏也觉得兴致缺缺,连打几盘都是输,他把游戏机扔到一旁,后坐到书桌前,打开星网,停顿片刻,在搜索栏输入“蓝星”字。
他一次输入过这字,已经熟悉到可以背下星网页弹出的所有搜索结果,但除一段字数寥寥的介绍,就是一张模糊的图片。
蓝色的星球静静漂浮在宇宙中,白色的云层,绿色的平原与岛屿,表大部分都是蔚蓝色的,周围是万千星辰,美丽浩渺。
楚绥静静看片刻,心想回回去,当怎么开心怎么活,古代忠烈豪杰远离故土,以自杀精忠报国,他总可能学他们来一精忠报球吧?
楚绥关掉星网,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动过,直到太阳渐渐下沉,房间蒙上一片昏暗,映上晚霞的颜色。
千百万年前的地球已经寻觅到,可太阳却还是千百万年前的太阳,静静漂浮在宇宙中,亘古未变。
阿诺在晚上六点的时候赶回来,径直步上二楼,轻轻推开房门,结果就见楚绥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发呆,没有开灯,看清身形,有一抹黑色的剪影映着窗外的晚霞,侧脸轮廓俊美。
“雄主……”
阿诺低低出声,似乎是怕惊扰他,悄无声息的开灯,房间终于亮堂来,楚绥终于回神,看眼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已经到晚上。
阿诺像从前一样在他身边跪下,看他一眼,才出声问:“雄主,您怎么?”
楚绥抓抓头发,后把僵麻的腿放下来,声音懒洋洋的:“没怎么。”
阿诺自发替他揉腿,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那您晚餐想吃些什么?”
楚绥下午零食吃多:“饿。”
阿诺闻言看眼桌上的零食袋子,没劝说,直到楚绥的腿麻,才渐渐停手,静默一瞬,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长条形状的黑色天鹅绒礼物盒:“今天路过商店,觉得很漂亮,所以买下它,希望您能喜欢……”
雌虫为讨雄虫喜欢,经常会送些礼物讨他们欢心,过阿诺很少做这种花里胡哨的事,他一般都是把星卡给楚绥随刷。
楚绥大概也觉得稀奇,略微挑挑眉,后接过盒子,打开看眼,结果见里是一条制作精良的银色项链,尾端坠着一颗蔚蓝色的玻璃球,交错着绿色的纹路,流光溢彩,和地球的样子竟一般无二。
楚绥知为什么,没出声,神情看出喜怒。
阿诺久未见他的回答,内心猜测他大概是喜欢,顿顿,后开口解释:“今天无意中路过星体馆,见他们正在做纪念物发售,恰好有蓝星的款式,所以就买回来,如果您喜欢,可以丢掉……”
话未说完,那条价格菲的项链就被楚绥随手扔到桌,尾端坠着的球体晃动着,后轱辘一声掉到地板上,他把天鹅绒盒子咣一声关上,看也看的扔进阿诺怀里:“喜欢,以后少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
盒子沉甸甸的有些分量,砸在肩头的时候牵引一阵钝痛,阿诺慢半拍,没接住,盒子轱辘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楚绥头也未回,似乎在想事情。
阿诺勉强扯扯唇角:“……很抱歉,我以为您会喜欢。”
他说完,俯身捡盒子,目光看一圈,见项链静静躺在角落,正准备捡丢掉,却楚绥:“出去。”
阿诺闻言,收回手:“是。”
他静悄悄退出房间,后把门带上,无意识摸摸刚才被砸中的肩头,垂着眼,知在想些什么,后缓缓步下楼梯,把特意订做的盒子扔进垃圾桶。
也许有些事他天生就做来,例如学着怎么去讨雄虫的喜欢。
楚绥近期洗漱的时候都是自己独自一人,阿诺替他找出睡衣,后把床铺整理干净,到书桌旁搜寻一圈,却没看见那条项链的踪迹,恰在此时,楚绥从浴室里出来,一如既往懒洋洋,脸色臭臭的。
阿诺取条毛巾,上前替他擦干头发,握惯各种精密枪械的手,力拿捏来相当精准,轻轻柔柔,似清冷淡漠的外表。
楚绥像大爷似的,他看眼时间,后关掉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要睡觉。”
阿诺闻言以为他今晚需要自己的服侍,正欲离开,耳畔却响楚绥的声音:“我有说让你吗?”
阿诺脚步一顿,这才想自己今天惹他快,于是跪下去,膝盖与地板相触,发出一声闷响,身躯隐在黑暗中,能看见一模糊的轮廓;“很抱歉,请您惩罚……”
楚绥顿顿,知是是错觉,声音出一丝兴味:“鞭子都丢,让我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