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其实很早就已经显露蛛丝马迹,只是楚绥没有发现而已,例如阿诺和阿尔文私交甚笃,例如辈几乎所有雄虫都被押起来,但阿诺却能在重兵把守的情况轻易见到他,还有很多枝叶末节,林林总总加在一起,都足以串联成真相——
阿诺就是自由盟的成员之一,并且很能是三个首领中的一个。
他妈的……
楚绥为自己个“伟大”的发现而感到震惊。
真不怪他反应迟钝,实在是阿诺的形象完全和造反事扯不半毛钱系,阿尔文好歹还能看出几分桀骜不驯,阿诺则是真的不显山不露水,一看就是严于律己,束缚在条条框框面的那虫,没有丝毫叛逆气息。
举个例,谁能想象林黛玉去倒拔垂杨柳呢?
楚绥静坐半晌,最后无抹把脸,老实说,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怀疑,但阿诺实在伪装的太好,低眉顺眼,任打任骂,简直堪称雌君典范,谁能想到呢?谁能想到呢?
宿主情绪波动大的时候,系统也会受到影响,009在楚绥的意识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忽然间就被震醒,它biu的一弹出来,然后绕着他飞一圈,的脑袋,大大的号:【叮,你怎么?】
楚绥没说,好半晌才道:“我真傻,真的。”
系统点点头:【嗯。】
确实挺傻的。
楚绥原本还在郁闷,听见它的瞬间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系统离他飞远一点:【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单纯持赞态度】
楚绥霸王的性格就不允许有事发生:“我说我自己傻以,你说就不行。”
系统心想年头不仅做人难,做球也难,它在书桌静静落,蓝色的躯散发着浅淡的光芒,将楚绥修改一半的律法条议照得分明,面满是红笔痕迹:【所以你为什么不开心?】
楚绥心想也不算是不开心,他睨着系统,转转手的笔,一盏朦胧晕黄的灯将他脸侧衬的多几分暖色,连带着那轻浮气也淡些许:“你说让我出去工作,改变未来的命运,是不是在耍我?”
系统装傻充愣:【没有呀】
楚绥把笔一拍:“你还说没有!”
他在军部工作么久,眼看着雌虫都要造反,命运压根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八成还是个死,他再没反应来系统是在忽悠他,那就不叫傻,叫蠢。
系统心想命运东西,本来就是很玄的,它在那本厚厚的律法书落躯:【你也许以通自己的力量扭转局势。】
系统有时候只能起到一个规劝的作用,楚绥如果仅仅只是像辈一样醉生梦死的活着,就算活来也只是另一意义的死去,他需要明白一些事,一些道理,他仅仅只知道自由盟会造反是不够的,还需要明白自由盟为什么会造反。
楚绥从做饭的时候就已经见证系统的不靠谱,闻言眯眼道:“我当然知道靠自己,靠你是没用的。”
靠山靠水都行,他真傻,为什么要靠一个球呢?
阿诺在军中的地位和阿尔文相当,阿尔文是自由盟的首领之一,那么阿诺估计也差不到哪去,楚绥眉头不自觉皱起,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惨惨,他以前好像打阿诺,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记仇。
应该不会吧?
阿诺看起来不像那么心眼的虫,不也难保他在心记黑账。
楚绥现在就像热锅的蚂蚁,他在书桌旁不知徘徊多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然后语带思索的看向系统:“你说……”
系统心翼翼打出一个号:【?】
楚绥摸摸巴:“你说我以后如果对他好一点,是不是就不用死?”
不比走什么事业路线靠谱多。
【……】
系统还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发现,闻言顿顿,但又觉得不是什么坏事,楚绥已经以学着自己穿衣做饭,也以开始自己学着工作,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对一个人好。
无论是父母,还是阿诺……
他被父母宠坏,总觉得别人对他好都是应该的,三观尚未形成,就已经来到个三观样崩塌的世界,又能好到哪去呢,辈的他虽然恨,却也悲。
系统扇扇翅膀,轻道:【那很好啊】
楚绥打个响指:“那就么决定。”
诚如阿诺所说,最近帝都太动荡,不少雌虫都怨起,楚绥一个雄虫,天天去军雌堆班,难保出现什么意,他想想,还是给组长发一张请假条,装病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楚绥将桌那本律法书合起来,决定明天再处理,伸个懒腰,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