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一样三人匆匆来到现场。场面一片混乱,吆喝呼喊声,惊叫呐喊声,母猪的怒嚎声,小猪嗷嗷声乱成一片。一只体泛金黄的母野猪在场中央横冲直撞,握矛堵防的众血魂团员人仰马翻,一群小野猪躲在场中的一堆大石乱缝中,被动乱惊得嗷嗷直叫。
三人来到秦阳旁边。皓梅道:“这是能够使用土系石肤魔法的野猪,刀枪不入,难怪大家拿它没办法。”
“你们来了!”秦阳伤势依然严重,见两人及时回来,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两人打招呼,然后介绍道:“我们从这里经过,石缝里的小野猪受了惊吓,引来了三头大野猪。大野猪皮厚肉坚,力大无穷,我们拿它毫无办法,又赶不走它,真是伤脑筋!”皓梅道:“用小猪引它们走呢?”
“根本靠近不了小猪。”秦阳顿了顿,道:“我们想挖几个陷井困住那几只大猪,快挖好了!”一个士兵来报:“营长,陷井已经准备完毕。”
“好,立即开始!”士兵们开始朝野猪们掷矛,野猪们被激怒,朝他们横冲过来。士兵们将它们往陷井方向引去,没多久,野猪尖嚎和人们的欢叫声响起,三头野猪相继下了井。
张丙东叹道:“猪就是猪,会魔法也改变不了它们的本质。”在人们的欢笑声中,大小野猪下了锅,一路苦难的人们美美地喝了一顿肉汤。
领导人们聚在一起,一边喝汤,一边听皓梅报道探查山缝的结果,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这是自从被伪军追击以来,众人最高兴的一天。接下来的四天是艰苦的急行军,始终将紧蹑其后的伪军甩在二十里之外,在四天终到达山缝。
张丙东立在高高的峭壁,看着大队人马鱼贯而入,穿山缝而出。深深地舒了口气。有了这座天险的阻隔,四万难民再不惧伪军的威胁,自己也像是卸下了一副无形的重担,轻松了不少。
秦阳等以木栅做阻拦,在山缝顶上堆积了大量石块,到伪军追来时,视情况投放,这样就比一味死填山缝要灵活得多。因为这样,到退敌之后,人们要出山要方便得多,不用花很多时间清道。人们经过四五天的长途跋涉,早已疲累不堪。一过了山就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一派欢欣景象。
秦阳决定将大队在这休整一段时间,置于是进是退,将由张丙东所说的小谷是否存在来决定。所以张丙东和皓梅现在又有了新的任务——探察小谷。当天傍晚张丙东俩就上了路。
张丙东和皓梅知道,这个任务要尽快完成。因为四万人驻扎在魔兽森林里,获取食物会越来越困难。一开始还可以猎小兽、采野菜,但过得四五天四周的资源都用完之后,粮食的问题就会残酷地凸显出来。这十天来,俩人马不停蹄,吃睡都在马上,还要应付天空、陆地和水上的魔兽攻击。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众山环绕的小谷之下。
两人下了马,张丙东望着高高的山头道:“只爬上这座山,就知道小谷存不存在了。四万人的命运就靠它来决定了!”皓梅满脸疲色,颓然道:“山这么高,有的爬了!”
张丙东耸耸肩道:“没办法,这已经是最容易爬的了,这么陡峭的坡形,我看只能用两条腿,你行不行呀?!”皓梅勉力振奋精神道:“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了!走吧!”
于是两人带着众骷髅一步一挪向高山走去。从早上开始爬,直到傍晚才快到山顶。
两人早已经疲累不堪,皓梅更是由张丙东拖着走了,一路上昏昏沉沉,都没力气说什么话。见快到顶了,张丙东振奋起来,抹了一把汗道:“靠!在山下看没这么高的,没想到爬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挨到了!”皓梅终于有了点力气直起身子,有气无力地欢喜道:“谢天谢地,终于要到了。”
张丙东迫不急待地松开皓梅,往山头上冲:“我先去看看!”皓梅勉强提力跟上,急道:“等我!等等我!”
登上山顶,越过山头,终于看到了山的另一边——一幅绝美的夕落草原美景图展现在他的面前。眼前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山谷平原,平原上是无边无垠的绿色草地,几条线条流畅的小河适意地流淌在平原之上,草原上野牛、野马、野羊成群结队,正闲适地在草原上吃草散步。草地的边缘是松柏一类的林木,覆盖着环绕草原的众山。众山高耸入云,各具奇态,绝高者头顶万年冰雪,上白下绿,色彩夺目。
在金黄的夕照下平原如梦如幻、风景如画。这真是和平人士梦想中的人间乐土,世外桃源!张丙东激动得不能自己——今后能生活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不枉自己辛苦这一趟!而且自己终于也救了四万人,一想到这张丙东浑身松,不禁想对着群山大喊几声发泄发泄心中的喜悦。
还没喊出声就听见身后的皓梅惊叫连连,张丙东赶紧回去看,只见皓梅正惊叫着往山下滑去,幸好没滑多远就在一个比较平缓的坡面停了下来,如果一直滑下去,那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爬得上来。张丙东也顺着草坡滑下,凑到她身边道:“怎么样?没事吧?”
皓梅边揉边道:“还好,只屁股有点疼。啊,裤子破了!”大腿外侧的裤子被刮开了一条缝。
张丙东拉开裤缝细察道:“还好,没有受伤。”顺便也看到了她内裤的一角,是那种普通百姓家穿的,用较细软的土布做成,宽大舒适,男女皆宜,只是不好看。
张丙东身上穿的也是这一种,于是顺口道:“原来我们的内裤一样!”皓梅忽然霞起双颊,拍开张丙东抓她裤缝的手,嗔道:“谁跟你一样!”
张丙东见她脸红得像苹果,觉得好笑,更想逗逗她:“你不信呀?我们的内裤的确一模一样,不信我脱给你看!”说着站起来就要扯裤带。
皓梅满脸通红,连忙闭眼叫道:“哎呀,你不要,你羞不羞呀!”张丙东已经解开腰带,提着长裤认真无比道:“我已经脱了,你看嘛,我们的内裤确是一模一样,都是蓝色的大头裤!你看嘛,说你又不信!”
皓梅睁眼一瞄,赶紧用双手捂着红得发烧的脸,羞窘无比地叫道:“哎呀,你这个人,你快穿上,我信你还不成吗!”张丙东终于忍不住,提着裤子哈哈大笑,笑得裤子都松落到地上去了。
皓梅捂脸叫道:“笑什么笑呀,还不赶紧穿上你的裤子!”张丙东一边不紧不慢地重新穿上裤子,一边笑道:“我都说我们的内裤一样了,你还不信,现在知道我是多么诚实了吧!”
皓梅知道被他耍了,老提‘内裤’这个让人羞窘的词,捂着脸没好气道:“是呀,是呀,我知道你是诚实的人,绝对不会‘耍流氓’!”重重地说出‘耍流氓’三字,当然是说反话。
张丙东自知道小谷确实存在后,身心前所未有的轻松,思维感官也敏锐起来,当然马上就听出的她的反话。打了个漂亮的结,系好腰带,摆出一幅无赖像,斜睨着余霞未褪的皓梅满不在乎地道:“这可不一定哟!”
上前拉起皓梅,伸手搂住她的腰。皓梅撑住张丙东的胸脯,抓住他搂腰的手紧张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