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当即催动剑胆文星,朝凰禾对应的星子上传了一个音。
“凰禾姐,在么?”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阵窒息。
赵昊人傻了,从凰禾怀里挣脱出来:“你一直都在啊?”
凰禾盘着腿坐在床榻上,笑嘿嘿地说道:“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南子陵抓不到,南子溪也找不到,跟着九州鼎的方位连个鼎屁股都看不见。
我也只能守在这里,至少还能看见你和洛水。时候不早了,咱们睡觉么?这几个月我可都是一个人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赵昊眼见她要肉蛋葱鸡,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这才不到戌时,咱们不着急睡。凰禾姐,这次叫你,我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九州鼎和南子溪的方位,可能是处于同一个阵法中的。”
“嗯?”
凰禾有些惊诧,没想到赵昊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不过还是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这个倒是想过,只不过我只有两者的方位,现在考虑阵法,完全就是硬套啊!”
“倒也是……”
赵昊咂咂嘴,还是有些不甘心,指着杨万里绘制的地图说道:“不过咱们可以这么看,就比如说你一个半月以前定位的南子溪,位于这个地方的地下三尺,但这个地方是条河,按照水深来算,正好靠近河岸北侧,处于水阳之位。看似只有一个方位,但其实阴阳五行的信息都有了。”
凰禾眼睛一亮,瞅着赵昊愈发稀罕:“好弟弟,没想到你对阵法也有几分见解啊!”
她有些吃味,阵法这种东西,完完全全是靠天赋的。
赵昊的经历他很清楚,根本接触不到正儿八经的阵法传承,却还是能从简简单单一个方位,看穿这么多东西。
不过想了想,赵昊身上有小师叔的血脉,便一切都释然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走到平铺着地图的桌子旁,按着桌沿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
在赵昊担忧的目光中,并没有下垂的趋势。
良久,凰禾开口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都考虑过。只不过即便有了这些信息,也很难确定是什么阵法。一是信息太少,二是阵法太多,每种阵法都有很多变阵,真要一个个试,恐怕一百年都试不出是什么阵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直接感知国运,通过国运逆推出九州鼎和传国玉玺的方位。”
“……”
赵昊咧了咧嘴,有些牙疼。
因为国运难知难测,鲜有人能够感知到国运。
除非国运加身,或者国运反噬的那一刻,才能隐隐感受到国运的轨迹。
就好比凰禾那天刺杀姜淮,被国运反噬的时候,能清楚地感受到,这股反噬是从姜淮身上来的。
还有他和姜芷羽成婚的那天,一人执矛,一人执穗,在万民庙国运加身的时候,也能感受到这股国运是从历代先贤的雕像上来的。
可以说,每个国家的国运都是一个整体,国运加身的人,便是这个整体的一个节点。
平时,每个节点都无知无觉,只有国运加身或者国运消失的时候,才能感知到它的轨迹。
而那些被国运反噬的人,则是被国运节点找到了宣泄口,直接以举国的国运镇压。
所以,想要筛选阵法,还要享受国运加身,或者被国运反噬才行。
赵昊忽然开口问道:“凰禾姐,这次文会是被九州鼎认可的对吧?”
“对!”
凰禾有些不明所以:“问这个干什么?”
赵昊沉默片刻说道:“每次文会结束之后,九州鼎都会自动出现,甚至都不用主办国宣布最终魁首,它都能自主融入该国的国运当中,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在观看这个文会。若是观看,那若我取得某一项的魁首,会不会与九州鼎有所牵连?”
“这个还真有。”
凰禾点头:“我来的时候,以德服过几个人,他们都说取得魁首的时候,会有隐隐的气机牵引,像是来自于大汉神朝的国运,只不过确定九州鼎的归属以后,这些气机都被九州鼎回收了。”
赵昊嘴角抽了抽。
以德服过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