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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宅。
莫宁生一进门,便看到白千裳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闷酒。
白千裳察觉来人,微微抬眼:“回来了?”
莫宁生在她旁边坐下:“干嘛独自喝闷酒?”
白千裳不答,反问道:“她为难你?”
莫宁生略一点头:“不过你一定猜不到,不是因白天恒的事,而是向我索要江山社稷图。”
白千裳微一冷笑:“猜到了。”
莫宁生奇道:“你怎么会猜到?”
白千裳不答,斟了一杯酒,放唇边默默饮啜。
莫宁生从她手心将酒杯抠了下来,自己把剩余的酒喝干。
“能看出来,你心情不好。”
白千裳白他一眼,自去拿另一只酒杯,重新把酒斟满。
莫宁生盯着她的脸:“不想说?”
白千裳轻轻举起手中酒杯:“能不能陪我喝?”
莫宁生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好吧。”也拿酒壶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斟上。
两只羊脂白玉杯轻轻一碰。
白千裳皱着秀眉,不停歇地又把一杯酒饮干。
莫宁生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她的样子,是不肯说的,问了也是白问。只能先陪着她喝下去,酒后言多,等她喝差不多再问不迟。
于是两人也没有话,十分默契地一杯接着一杯。
不多时,一壶酒便已喝干。
白千裳一声传唤,门外侍立的闻香很快便又提了另一只酒壶进来。
再一壶酒喝光时,莫宁生已经有点酒气冲头。
“喂!你这么能喝呀?”
“我没酒量的。”白千裳微微摇头,又饮干手心的半杯苦酒。
突然轻轻把头靠上莫宁生肩膀,道:“我已经喜欢上被你抱着飞来飞去的感觉了。”
莫宁生观她脸色依旧清冷雪白,但眼神有点迷离,已经微有醉意了,笑道:“干嘛突然说这个。要不我现在带你出去飞一趟?不过天已经黑了,我怕飞起来找不着方向。”
白千裳脑袋在他肩上摇了一下:“不飞,我想你抱紧我。”
莫宁生看着她,发了一下愣,然后将座下的椅子向她挪近了一点,抬起手,把她的削肩轻轻揽了过来,道:“你是不是有苦都不向人倾诉的。”
“我没苦。”白千裳一只手又去斟酒,看见莫宁生的酒杯也空了,同时也给他斟上:“你陪我喝就行。”
“好吧,只要你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