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顶到墙头依旧有些距离,除非她奋力跳,现在却中了迷药,使不上力气。
四下看看,远处有马车的车轱辘声传过来,窦清幽惊起,拿着锥子又朝腿内狠心扎了一下,借着那股难忍的疼劲儿,一跃从屋顶朝墙外跳。
一丈半高,又是跳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窦清幽直接爬不起来了。
听着马车轱辘声越来越近,强撑着把锥子藏在衣服里,渐渐闭上眼。
马车走到近前,赶车的车夫一看,顿时惊起,“哎呀!路上倒着一个人!”
“哪的醉汉,绕过去。”车门口的少年直接道。
“不是醉汉!像个小姑娘呢!”车夫朝车里回禀。
长青回头看看闭目养神的公子,打开车帘子,“去看看是死的活的?”
车夫下了车,上前查看,“还有气儿,只是昏倒了。嘴上手上都有血。”
“公子?”长青询问的回头。这是又碰上麻烦事儿了。
“你去看看吧。”
见他依旧没睁眼,长青只得下了马车,过来看情况。
这一看他就惊诧,疑惑的观察了窦清幽半天,“这小姑娘好眼熟!好像那酿酒的窦家的小姑娘!”
听是窦家的小姑娘,容华睁开眼,撩起车帘子下了马车。
长青看他也下来了,“公子!?”
容华看地上的窦清幽,嘴边的血迹被抹了把,手指上像挖了地,又扎了不少伤,裙子在腰上缠着,裤子也上有血迹,皱了皱眉,“是窦家的。”
“真是窦家的那个小姑娘!?她怎么会昏倒在路上,还伤成这样?!公子!我们救不救?”长青说着问道。
容华点头,自然是救。
长青就把窦清幽抱起来,放上马车。
马车本就不算很大,窦清幽躺着占了一半,容华和长青坐进来,顿时有些挤。
车夫赶着马车先回住处。
窦清幽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得救了,可她却不能这么被带走。三哥他们肯定都在找她,那劫持她的人扔下之后说‘这么着就行了’,要卖她是临时起意。那先前怕是想她关她几天,而她被关几天的后果,自然是名节尽毁。
费力的抬起手,抓向一旁的人。
容华闭着眼靠在车璧上,突然察觉衣摆被人抓住,睁开眼。
窦清幽两眼沉的睁不开,只能伸手抓过去,请求先把她救醒,去告诉窦三郎他们。
看她沾着血迹和泥灰的手抓在他衣裳上,容华眉头蹙了蹙,往旁边挪了下。
窦清幽使力一伸手,就抓住他挂在腰间,垂在腰侧的弯月玲珑佩上。一股灼热感传来,她手上一痛忙垂下手。
容华也瞳孔猛地一缩,目光紧盯着腰间的弯月玲珑佩,它正在隐隐闪光,贴着身侧的一边,也突然察觉热感。伸手捏住玲珑佩,还有余热在,隐隐的光也还在,锐利幽沉的目光落在窦清幽脸上。
“公子?”长青扭头疑惑的唤他。
容华回神,神情也恢复淡冷,只目光幽深的看着窦清幽,吩咐,“叫个医婆,她身上还有其他伤。”
长青有些诧异他怎么突然关心起窦家姑娘,不过还是恭敬的应声。这窦家姑娘还真是可怜!这个样子,像是被人劫持了自己逃出来的。
很快到了容家别苑,长青伸手要抱窦清幽下车。
容华已经伸手把人抱起来。
长青两眼惊疑的看着,伺候的丫鬟公子都不让近身。
“吩咐准备热水,叫大夫和医婆来。”容华说着,抱着窦清幽下车,直接送进客房里。
别苑里伺候几个老人儿看着也是惊疑,不过还是按吩咐急忙去办差事。
大夫好找,医婆却是不在家,只能是别苑里伺候的管家婆子给窦清幽脱了衣裳检查,“这小姑娘身上有个锥子,腿上被这锥子扎了三下,留了不少血,那伤怕是要留疤。”
容华看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