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旁人猜忌、鄙夷的目光,沈影安气急败坏,口中忍不住骂骂咧咧:
“还不快把他拉走打入诏狱!他血口喷人、胡言乱语,本殿、本殿一定不会放过他!”
一旁的侍卫当即冲上前来把韩平威拉开。
沈影安猛地跪倒在沈政面前,脸上惊慌失措的急忙开口解释道:
“父皇,您一定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见自己做的丑事败露,临死前想要拉儿臣做个垫背的!他、他居心叵测啊父皇!”
皇后心急如焚地看了一眼沈政的脸色,忍不住帮腔:“是啊皇上,太子那些日子一直在东宫禁足,认真学习功课,他连房门都没怎么出过,怎会偷偷和韩平威密谋……”m。
沈政闻言,突然转头盯着皇后:“你久居深宫,又是从何得知,他在东宫时连房门都不出。”
皇后被他质问得神情一愣,她转了转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政明显对她起了疑心。
虽然他似乎有意想传位给太子,但这个位置只能他自己主动给,太子却不能有主动想要继承大统的心思。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太子会不会想提前继承?
皇后深知这一点。
若坐实了太子和外臣密谋的事情,那他们才是真的完了。
“臣妾、臣妾也是听太子身边的侍卫说的……”皇后表情牵强地解释着。
沈政眼底的怀疑之色却越来越浓郁,很明显,他现在压根就不会相信皇后哪怕半句话。
韩平威的眸光闪了闪,他起身指着站在沈影安身边的那个侍卫,大声怒喊道:“他!就是他!”
“太子禁足期间,是他一直和我私底下接头会面,把太子的话传达给我,东宫后门那里有一条密道,每次他都带着我从密道进入东宫,皇上如若不信,大可以让人好好审问他!”
那位侍卫闻言,脸上顿时失神,心中慌乱成一片,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他赶紧跪下来解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小的何时与他接头,他、他分明是在胡乱攀咬,还请皇上赶快把他押下去,免得他在污蔑其他人。”
其他几个侍卫当即捂住了韩平威的嘴,要把他给抬下去。
冯老将军起身拦住,他神情冷漠,眼中带怒,那些人忍不住心生畏惧,纷纷愣在原地,不敢再往外走了。
云景德趁机起身,盯着沈影安和那个侍卫道:“你既说他是胡乱攀咬,那他为何就只盯着你们?何况他是韩家人,临死前哪有拉自己家人垫背的道理,这说明他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朝沈政叩首,语气沉重道:“还望皇上一定要彻查东宫,彻查太子,绝不能容许这种心思不纯之人祸害朝堂!”
云景德的话音刚落,底下众人便开始纷纷附议。
“左相说的有理,太子有栽赃八王府、意图谋权攥位的嫌疑,还请皇上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太子身边的那位侍卫明显是心虚不已,把他打入诏狱,酷刑折磨一番,他定然会将太子做过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丑事都全盘托出!”
“那韩平威乃是韩家的人,他与右相之间也有些血缘关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也一直在暗中勾结……”
“还请皇上挨个排查,绝不能纵容这种风气在朝堂上继续蔓延……”
一时间要求彻查太子的声音芸芸。
皇后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正笼罩在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