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这老僧很不一般。
谢瞳不想让他查看自己的心境,毕竟他是见不得光的人,如果身份被揭穿,不仅宝藏的梦想要放弃,还必须立刻逃之夭夭,而一旦放弃了宝藏,他师门的宏伟大业,道门复兴的伟大梦想,驱除士族的不世重任将全部化为泡影。
他收了收神,笑道“大师说的好有道理,可惜本人凡夫俗子一个,不能领会其中的真谛,哈,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老僧并未回答谢瞳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施主此言差矣,佛祖有云,万物皆空,所谓皇图大业、金银财福、美眷如玉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施主既能从众僧的诵读声中,听出佛法的真谛,当和佛家有缘,为何不能放弃一切,皈依我佛呢!”
谢瞳不想和这个老僧纠缠,素问白马寺与当朝统治者关系密切,他不想在此事上陷入被动,忙道“大师说的远了,本人就是一个香客而已,家有美眷良田,愿意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更无怨无恨,放弃岂不是无的放矢”。
老僧继续道“非也,老夫感受到了施主内心的恐惧与怨恨!”
谢瞳没好气的道“大师应该去普渡当世的恶人,诸如黄巢、孟凯之辈,也算是为当世百姓造福,何必要纠结我一个普通人,这岂非是小题大做。”
老僧露出无奈的苦笑,道“恶人不分大小,在佛祖看来,心有怨念的人都是普渡的对象”。
谢瞳无言以对,他只想立刻离开此处。
正当此时,石敬瑭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一顿好找,怎么与大师讨论出世入世吗?”
谢瞳报以苦笑,呶了呶嘴,没有做声。
老僧看到石敬瑭,道“这位施主同样俗事缠身,也应到佛祖前去净化,二位如不嫌,老僧愿收二位为记名弟子,共同研习佛法。”
石敬瑭见老僧点破他的心境,顿时来了兴趣,道“大师的佛法造诣相当深厚,晚辈佩服,只不知大师对天下之事如何看待!”
谢瞳忙打断他,道“吾等还有要事,不打扰大师清修了,改日再来拜访。”
言罢,他拉着石敬瑭立刻离开。
离开白马寺的路似乎十分漫长,谢瞳总感觉老僧那凌厉的目光扫在他的背后,直到拐出去,哪种感觉才消失,谢瞳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石敬瑭笑道“谢兄为何紧张至此,难道那老僧有魔力不成”。
谢瞳道“敬瑭不知,这老僧似乎真的有魔力,放佛能够看透本人的心境,先前在白马寺中,众僧朗诵的佛法,让本人产生了精神上的幻觉,而这老僧更是在本人进入幻觉之际,用佛号唤醒了我,并指出本人的欲望和仇恨,你说厉害不厉害。”
石敬瑭惊讶道“竟有此事,如此看来,这老僧真不一般,说不定是佛教四大金刚其中的一位?”
谢瞳点点头,道“很有可能”
石敬瑭问道“谢兄溜达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没有?”
谢瞳摇摇头,道“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不过也看出了些端倪,我们回去在说”。
二人返回他们在洛阳的秘宅。
谢瞳当众讲出了他的疑惑。
对于阵法一事,众人是一窍不通,何况是建筑上的阵法布局,更是毫无头绪。
洪珊问道“瞳哥,先前在龙泉时,你曾说道在宝剑的低吟声中,看到了寺庙的踪影,今日你去了白马寺,两者是否相同?”
谢瞳苦笑道“两者很像,却又有些区别,但区别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老赖道“该不会是白马寺翻新重建了吧!”
洪珊继续道“据我所知,在圣神皇帝执政期间,都城移到了洛阳,那时全城翻新,白马寺似乎也扩大了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