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
他在她对面坐下,“我让司机来接你,你一晚上没回去,伯父伯母又该担心了。”
“我跟你在一起,他们不会担心的。”
钟点工来了,见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先生起来了,少夫人让我买的东西我替她买了。”
箫随心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予苼。
少夫人?
说的是苏桃?
“她买了什么?”
他倾身从茶几下拿出个烟盒,打开,捏了支烟点上。
“让我帮她带了套衣服。”
顾予苼眸子里的光变幻莫测,点烟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火,“给我吧,她还在睡觉。”
箫随心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疯了?少夫人?伯父伯母他们同意吗?还有顾爷爷,她苏桃凭什么进顾家?你。。。。。。”
“随心,”男人轻飘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愣在一旁的钟点工:“衣服放下,你下去吧。”
“诶诶。”
钟点工急忙搁下塑料袋,脚底抹油跑了。
顾予苼用手指挑起塑料袋里的衣服看了一眼,是套运动装,质地不太好!
箫随心被忽视了。
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应该立刻转身走人,但她也知道,如果再骄傲下去,这个男人,就真的不属于她了。
妈妈说的对,变心,是男人天生的本领。
她咬着唇,“予苼,你到现在还在奢望婚姻自由吗?我们的婚姻,就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娶谁嫁谁,永远不可能自己做主。”
“你这话如果让伯父伯母知道了,可该伤心了,霍启政现在一无所有,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他们不是还是准了吗?”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后天条件差点,但至少不会有霍家那么强大的敌手。
箫随心只是笑,“你以为,我爸妈真的准了吗?”
他们的订婚,只不过是走了个口头形式,要不然,霍启政又怎么能这么轻率的就提悔婚。
苏桃本来是下来想倒杯水喝,顺便看看钟点工来了没有,走到扶栏的位置就见楼下箫随心剑拔弩张的看着慢条斯理抽烟的顾予苼。
苏桃想了想,决定忍忍,别去楼下当灯泡。
她退回房间,顾予苼抬头,看着扶栏的位置眯了眯深邃的眸子。
萧家的司机来的很快,朝箫随心和顾予苼欠了欠身,“小姐。”
他看了眼明显受了委屈的箫随心,凑到她耳边,“先生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先送您回去吧。”
。。。。。。
顾予苼上楼,扭了扭客房的门把。
没开。
反锁了?
他挑眉,双腿交叠,慵懒的倚着门框,“耍性子了?”
苏桃正躺在床上睡回笼觉,本来睡眠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吵,更是心里烦的要命。
火大的拿了个枕头砸在门上,“你烦不烦?”
楼下又传来一阵狗叫声,苏桃突然想起箫随心说的,顾予苼最讨厌有毛的生物,是绝对不可能养狗的。
这两天都穿着顾予苼的衣服,想走也走不了,更没去深究那三只藏獒的真实性!
现在听到狗叫,一下子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推开窗户,楼下,三只雪白的牧羊犬正在追逐一个彩色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