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溜了?
这个点,从这里打车到顾氏,刚好合适。
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碰撞,以至于跟箫随心聊天,都心思不属,恨不得立刻跳下床将那个女人抓回来!
箫随心红着脸低头,贝齿轻轻的咬着唇瓣的一角,“我还不是担心你,当时王叔说你满身是血,被一个女人背进了医院,我都急死了。”
顾予苼:“。。。。。。”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逢年过节都要去顾家串门,一来二去,自然对他的心思了解的透彻。知道他对箫随心有意,就变着法的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这次受伤,也是夸大其词的想让箫随心来照顾他。
见女人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顾予苼摇头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叔的性子,就爱夸张,这都几次了,还被他骗的团团转?”
被他揶揄,箫随心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王叔的话水分很足。
但是一听王叔说他被一个女人背到了医院,就一刻都坐不住的想过来看看,这个背他来医院的女人是不是苏桃。
对苏桃,她有种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敌意!
但是来了之后,病房里只有顾予苼一个人。
箫随心的视线四处乱转,在沙发上看到一个女士的包,她见过,是苏桃的。
脸上的红晕褪了干净,声音微冷的问:“你昨晚,一直都跟苏秘书在一起?”
“昨晚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常明远说在楼下看到了苏桃,像是跟人闹矛盾了,我就去处理了一下。”
他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半真半假的将昨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伤口还在隐隐的胀痛。
箫随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很在乎她?”
顾予苼皱眉,这个问题——
连他自己都没理明白。
他从小就对箫随心很好,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快乐成长,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满足她一切任性且无理的要求,就连她对霍启政动心,他也由着她。
哪怕知道霍启政对她没有感情,也用手段让她心随所愿。
似乎,只要她开心,事情又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便会不求回报的让她快乐。
他一直认为这是爱情,如果不爱,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不计报酬的付出,但对苏桃——
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予苼?”见他失神,箫随心心慌意乱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顾予苼不喜欢多管闲事,他以前的秘书哪怕是被客户当面刁难,也没见他替谁出过头,更何况还是这种粗俗的打架斗殴。
为此,箫随心还责怪过他几次,说他对人太冷漠了。
顾予苼回神,虽然清楚自己对苏桃的感情不一般,但他没有拿出来当众剖析的嗜好。
敛了神色,淡然的说道:“昨晚的事,跟苏桃无关,是公司里另一名员工惹的事,他们都是顾氏的员工,既然碰见了,哪能置之不理?这不是让那些给顾氏卖命的人心寒吗?”
箫随心不依不饶,“可是你以前,都不管这些闲事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人能自己解决,”他沉下脸,“随心,我虽不是明星,但也算是公众人物,媒体都盯着的,一有风吹草动,跟顾氏的股票起伏是直接挂钩的。”
门外,苏桃淡淡的抿了抿唇,昨天问他的问题,他已经有答案了。
虽然不是当面跟她说的,但这样就好了,如果真的当面被拒绝,她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没脸见人了。
箫随心害怕的缩了缩身子,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又来了,自从上次从桐城回来后,就一次比一次强烈。
咬了咬牙,突然伸手抱住他,“予苼,我只是担心你,我怕。。。。。。”
怕我想要回头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