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从冯源口中听到的许良:“视人命如草芥,动辄便出流毒千里的毒计,每天都要虐杀一个奴仆为乐……”
不管冯源当时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当时在韩国朝堂上的一众文臣皆被吓得够呛。
原本还有人质疑冯源所说的真实性,可冯源一句“他爷爷可是许定山”
之后,整个韩国的朝堂立时鸦雀无声。
许良是否真的可怕不好说,但许定山是“活招牌”
!
“人屠”
二字说明了所有——他的赫赫战功不及他所杀之人的十分之一!
能在河东、韩国边陲一带止小儿夜啼不是传说,是实实在在的!
许定山残暴如此,他的孙子能好到哪儿去?
再回顾冯源复述的许良在沙盘演练时所说的“往河水里投粪便、尸体”
、“驱赶百姓围城”
等歹毒至极的计策,韩国朝堂上下无一人反对冯源提议,果断放王破虏、林北狂借道……
如非必要,申不同压根不想见许良!
申不同心底一阵比较,忽然觉得一脸严肃的许青麟似乎要好相处一点。
至少,他不像是动辄就要取人性命的人。
于是曹直陪着顾春来,申不同陪着许青麟朝里走去。
而作为今晚主角的许良却被晾在一边——关键是韩国二人好似没察觉到此时有何不妥。
“他俩在躲着我?”
许良狐疑不已。
一行人进了酒楼,一番客气之后便开始推杯换盏。
除了曹直崇拜顾春来,主动敬了几杯酒外,其他时候几人多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只是不管谁开的口,只要许良开口,韩国三人立马闭嘴!
气氛一度十分冷清。
许良心下狐疑,隐约觉得这三人好像有什么在瞒着他,又像是在避瘟神……
既然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主动开口,只装不知三人目的。
反正魏婴、魏虔去镇国公府的消息瞒不住,韩国这三人肯定比他还着急。
果然,韩遽眼看着宴请到了尾声,还没人主动提和谈的事,索性猛喝了一杯酒后重重放下杯子,沉声道:“你们都不说是吧,好,那我说!”
许良眯眼,终于忍不住了吧。
“许大人,不瞒你说,今日请你前来,是想跟你商谈两国休战和谈的事。”
许良也不含蓄,“不知韩大人想谈什么?”
韩遽拱手,“许大人,韩某是个直人,不会拐弯抹角,就直说了。”
“韩大人但说无妨。”
“我韩国与大乾本没有解不开的仇,此番大战也是源于昔年的误会,大乾檄文中所说之事,让我韩国上下极为震惊。
……”
韩遽一通解释,听得许良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