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我尽了全力,成绩跟自己预想的相去不远。填志愿时我没有问周锦程。填完志愿那天班里组织吃饭和唱歌,被压榨了三年的一帮人在那天玩疯了。我也跟寝室里的人喝了几灌啤酒,去唱歌时都有点醉意。
我看着上面那帮人闹腾,心里也有点放松。旁边有人推了推我说:“青青,你的手机在响。”
我拿出来看,上面闪动的名字让我心一跳。
我走到包厢外面的走廊上去接听。周锦程问我在哪里。
“在跟同学唱歌。”
他说:“什么时候完?我过去接你。”他是商量的口气,要或者不要无所谓。
我这次咬了下嘴唇,说了我在哪儿,“你现在来接我可以吗?”
他好像笑了笑,“好。”
我跟包厢里的朋友说了要先走,艰难脱身后,到KTV的大门口等周锦程,不一会儿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是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个男生。他说:“这么快就走了?你都没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
他讪讪一笑,说:“我也报了北方的大学。”
“袁柏……对不起。”
他摆手,“唉,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潘青青,后面的四年我们在同一座城市里,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需要跟人说,请务必第一个想到我,可以吗?”
如果没有周锦程……我会不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热情善意的男生?可不管答案如何,假设的都没有意义。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周锦程。我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周锦程到的时候,我已经在夜风里等了半个小时。他说堵车。
我说我也是刚出来。
在路上他问我:“你班主任说你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
“嗯。”
他点点头,“也挺好的。”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有点醉,但我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清醒地去勾引了他。我揽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吻,他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紧张得全身发抖,但铁了心去缠他。
他笑着说:“年纪小小还学会喝酒了。”
“我快二十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先洗澡吧。”
我欣喜激越,可毕竟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只在心底妄想过几次,慌乱在所难免。而他安抚了我的无措,主导了一切。
我们在床上坦诚相见,我攀着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暗沉:“青青,叫我一声。”
我心绪混乱,低低道:“锦程,周锦程……”
感觉到他进入了我的身体,痛感让我叫出声,他顺着我的头发,我模糊地听到他说:“别哭……我只有你。”
疼痛和快感传遍全身,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上漂荡,时而溺水,时而漂浮。我紧紧抓着那唯一可以救我的浮木,“周锦程……”
我的录取通知单拿到了,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录取了我,9月10号报到。
周锦程看到那通知单时,只是说:“你去的那天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