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接到白夕颜电话,高兴得差点咬到了舌头。
他领着她去病房,又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在病房外守着。
梁北凡靠在病床上输液,一段时间不见,他憔悴瘦削了许多。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冷白清瘦、骨感分明。
白夕颜抿了抿唇,“北凡哥,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你病成这样,我居然是通过徐特助才知道的……”
梁北凡淡淡一笑,“我知道,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徐特助说,你是犯了胃病?”
胃是情绪器官,梁北凡近来精神压力大,影响食欲,所以才会急性肠胃炎住院。
而且,白夕颜记得,他的肠胃从小就不好。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书包里,永远都备着胃药。
白夕颜小时候嘴很馋,她那个时候不理解有的人面对那么多好吃的还没食欲,让自已生病。
她就经常来梁家蹭饭,敦促梁北凡和她一起好好吃饭。
一来二往的,他的胃病才慢慢养好了。
“嗯,休养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梁北凡说。
白夕颜看着一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食物。
应该是徐特助给他买的早餐,但从剩余量来看,他并没吃几口。
“北凡哥,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白夕颜在他病床边坐下,问。
梁北凡轻轻摆头,“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事的。”
“你都不好好吃饭,怎么会没事?”
梁北凡温静的眼眸含着淡淡笑意望着她:“好,我会好好吃饭的。”
白夕颜:“我会监督你的。”
梁北凡薄唇轻弯,有一瞬的恍惚。
从她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了许多个不同阶段的白夕颜的重影。
“好,都听你的。”
他从善如流。
白夕颜给他削苹果,“北凡哥,我刚刚看到温阿姨了。”
梁北凡眉心轻蹙,“她对你说什么了吗?”
白夕颜摆头,“她没看到我,我以为她是来看你的,就一直跟在她后面没敢出来。”
这话听得梁北凡心底微凉。
白夕颜简单说了下姜姚儿病房里的争吵。
梁北凡淡淡:“是,姜夫人原本不愿意把姜婉诗嫁给梁云深,但我父亲出手保媒,许诺了丰厚的彩礼,姜夫人才勉强点头。我妈当然不想看到姜家站到梁云深后面,所以她一直上蹿下跳,想要搅黄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