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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见状请问香汤等物,长孙曜轻咳一声应了,宫人捧着铜盆蹲下身子,长明一惊,不要人伺候,自己将两只脚探入盆中?洗干净了。
长孙曜取了软帕,半蹲下身将长明一双雪白的赤足裹住,擦拭之时?仔细检查,思及她这样赤着脚跑过来,不由皱眉,好在并未有伤着,眉间?便也舒展。
薛以惊恐瞪大眸子,长孙曜洗个脚,伺候的宫人都有十六个,这东宫里伺候长孙曜的,各司各职,单一个负责盥洗沐浴的,宫人都已逾百人,更别说烹茶侍奉用膳笔墨等事的,身份如此贵重的长孙曜,那?双手绝不是能伺候人的。
他低垂着头,忐忑与在内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悄声退了出去。
“你、”
“你、”
两人齐齐一怔,又同?时?止了声,看着对?方半晌,长明面上愈发烫。
长孙曜将脚下的软屐脱与长明穿上,长明低着头,目光及他裸露的肌肤,心虚地?移了眼。
“你遇刺了?方才那?血是怎么?回事?”
长孙曜抬起头,扣住她的后颈,抓着她先?亲了会儿,松了她才笑着温声道:“孤没事,脏了身衣服罢了,担心孤?”
“自然担心。你真没事?”长明气息稍乱。
长孙曜低了低视线,示意长明看自己,她面上越发烫红,他却不在意,直起身将她紧紧楼住,长明脸抵在他灼烫的肌肤上,两只手僵硬得无处放,怎敢去抱他。
他低低问道:“哪里有事?”
长明这会儿自然清楚了,低声说无事就好,他却还不肯撒手,她烫着脸,无措道:“你这样好、好吗?”
长孙曜松开她些,低头看她,颇为不解:“孤怎了?”
长明仰着脸对?上他乌黑深邃的眸子,愣了半晌,竟觉他神色颇无辜,心砰砰砰地?狂跳起来,她鬼使神差地?往前?一扑,下巴抵在他宽肩上,抱住他:“……你挺暖和的。”
这话说罢,她竟将他抱紧了。
长孙曜忍不住笑,又听她问。
“刺客呢?”
“陈炎在处理。”
长明松开他,看着他的脸问道:“可知道是谁了?”
“霍党。至于是哪个,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两日,也便知道了。”长孙曜答。
长明听他说霍党,面色已经十分?难看,又听他说幕后之人慢也便两日就清楚了,面色才稍好看些:“这可是京中?,他们怎敢!”
她想着不对?,又问道:“你今日出去了?”
东宫守备这样森严,刺客怎么?可能闯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