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参将有本事,那就去抢,休要在这里聒噪,否则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纳喇瓦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呵斥了他一番。
愤怒不已的王进朝,只得憋屈的返回了自已的营房。
见到义父一脸不高兴,王辅臣连忙递上热茶关切的问道。
“义父,马将军不同意换防吗?”
“别提了,马宁这个狗日的,买通了纳喇瓦,我去求情,还被他羞辱了一顿。”
王进朝喝了口茶,一屁股坐到在暖席上,表情充满不甘。
“义父,这大雪可是更大了,今晚要是值守城头,弟兄们就算不被冻死,也会对您心生怨言。”
“孩儿今天在营地内走了一圈,听到不少弟兄在抱怨,说我们堂堂汉家儿郎,却给建奴鞑子做狗,真是憋屈呢。”
王辅臣低声在王进朝耳边说了句。
“你这是何意?”王进朝神情一变,警惕看了眼营房左右,见没有旁人在,这才松了口气。
“义父,军中弟兄心向大明,大家都希望能够回归朝廷。”
“这不单单是我们帐下的兄弟,马宁帐下的人马,最近也是怨言四起,似乎有人在鼓动反抗。”
“眼下这种极端天气影响下,用不了几天,必然会哗变,我们何不早做打算?”
王辅臣时年不过二十三岁,他本姓李,年少父母双亡,曾跟随姐夫参加过农民军。
但少年时代的王辅臣,因为缺乏管教,染上赌博陋习,曾经一个晚上,输掉六百两银子。
被他姐夫的家底都掏空了,这让他姐夫十分生气,认为这小子是个祸害,遂决定杀了他。
结果他姐夫阴谋杀他时,反被他给杀了。
反杀了他的姐夫,经历了这事的王辅臣,心中有愧,便投奔到了山西参加了边军。
因为他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白皙,加上力大无穷,又敢拼命,很快就被王进朝看重。
没有子嗣的王进朝,得知王辅臣是孤儿,便收养了他为义子。
这几年在王进朝的培养下,王辅臣凭借自身天生神力的优势,练就了一身马上马下功夫,还熟读了兵书。
虽然年轻,却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和不凡的能力。
为此,王进朝对于这个义子,也是颇为器重。
“哗变你可有把握?”王进朝时年已经五十岁,世袭军户出身的他,几乎一生都在山西,宣府,大同戍边。
要说对大明没有忠心和感情,那显然是骗人的。
可这一年之内,他跟随上司姜瓖,先投降大顺李自成,后又归降了建奴。
如此反复,他内心之中也充满矛盾和忐忑之情。
“杀了马宁,纳喇瓦,打开城门,鼓噪三军出城,迎接明军入城,我人为有八成把握。”
王辅臣这些天通过观察,发现纳喇瓦就是个酒鬼,每晚必醉,尤其是这大冷天夜里,他一定会喝得酩酊大醉。
马宁夜里有时候也会陪纳喇瓦喝酒,二人现在关系可好的不得了。
要是夜里趁他们二人喝醉,带人杀入营房宰了二人,王辅臣认为有十足把握,鼓动城南守军将士哗变,跟随自已一起归顺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