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为何对铃铛这般好?”
二人正在院里石桌上喝酒,蓝雄山手捧酒壶问道。
“她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蓝雄山瞪着铜铃般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蓝太平没有理会他,而是脑海里回忆起自已的前世。当时他出意外时,他的妹子也就这般大。
不知道自已离开后,妹子跟母亲生活的好吗?
他的父亲在妹妹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他的母亲这些年很辛苦。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公子,你怎么了?你流泪了?”
蓝雄山惊讶的说道。
蓝太平闻言收回心神,脸上褪去温情,转而换成冷峻神色。
只是一个眼神,吓得蓝雄山酒醒了大半。
他立刻站起身恭敬的说,“少主恕罪,是雄山酒后失言了。”
“雄山大哥,我父亲把国公府的安危交付于你。你应该知道,自已身上的责任有多重。”
“少主教训的是,属下从今日起保证滴酒不沾。绝不辜负大将军和少主的信任,履行好自已的职责。”
蓝雄山神情严肃,后背则早已湿透。
蓝太平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随着脚步声渐远,“呼”蓝雄山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刚才他感觉被一头恶虎盯上,浑身冷汗直流。
见蓝太平走了,他扫了眼桌子上的酒壶,擦了把额头的汗后就忙去查岗去了,不敢有丝毫停留。
这三日蓝太平哪里也没去,就连朝会也是请了病假不去。
铃铛这丫头还住他院里,胡夫人本意是想住在自已那里去,这样照看起来也方便。
但是铃铛死活要跟蓝太平一起,无奈只好答应。又派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伺候她。
蓝太平的厢房给她住,这两天没事就陪小丫头玩。
为了打开她的心结,还让大鹦鹉“闹儿”逗她开心。
很快在鹦鹉的陪伴下,铃铛又恢复了孩童的一面,小脸也有了笑容。
不过确如他所预期,因为他请病假,淮西勋贵们这几日都派自已的子侄来探望他。
表示关切的同时,也借机看看他蓝家的二小姐。
最后,都纷纷满意的走了。
夜晚蓝太平哄睡了铃铛,悄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他没有回自已的屋,转身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