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眼熟?
猛然想起什么,谢知行拉着纪棠回到主屋,打开方才从琳琅阁取回来的锦盒,拿出里面的绒花对比。
一模一样的手艺!
“这不是我前两日刚做好的绒花吗?怎会在你这里?”纪棠也认出了那盒绒花。
谢知行的目光从绒花上移开,定格到纪棠脸上,“你做的绒花在何处售卖?”
“琳琅阁。”纪棠如实道。
做绒花的秘密都告诉他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怎么运出府的?”谢知行又问。
纪棠轻声道:“江采音。”
“你与她早便相识!”谢知行明白过来,语气笃定。
“是……”纪棠承认,一五一十都与谢知行说了。
谢知行听完惊震,没想到纪棠心思竟如此缜密,计划的如此周全。
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与江采音往来,他却没有任何起疑。
甚至江采音还是方氏请来的,养容的花费也是方氏所出,而江采音光明正大的赚着侯府的银子,却偷偷摸摸帮纪棠办着事。
这两姐妹,瞒天过海将他们诓的团团转。
“阿棠好生厉害。”谢知行由衷敬赞。
纪棠亏心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事儿也跟采音没关系,她都是为了帮我,你别怪她。”
“我岂是那般不讲理之人,阿棠放心。”谢知行看着锦盒里的绒花,拧眉苦恼,“其实,我也还有件事要与阿棠说。”
“何事?”纪棠翘首望着他。
将心中藏着的事都说出来,纪棠觉得轻松许多。
“我怕我说出来阿棠会气恼。”谢知行心有顾虑。
纪棠宽容大度道:“怎会,夫君都不恼我,我又怎会恼夫君。”
“当真?”谢知行心怀惴惴。
“当真。”见他如此慎重,纪棠都开始好奇是什么事了。
谢知行倒了杯茶,喝下后缓声开口:“阿棠可知,琳琅阁的东家是谁?”
“不知。”纪棠不明白他提这做何。
谢知行视死如归道:“是我。”
“嗯?什么是你?”纪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知行硬着头皮重复,“琳琅阁的东家,是我。”
纪棠怔愕,愣了半晌才喃声道:“你是琳琅阁的东家,我是琳琅阁的绒花匠人,所以我是在给你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