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已走。”
她只是肚子疼,并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随轲不容置喙地抱着任灯穿过砖砌的影壁墙,十几株高大的玉兰树有序排列在院里,树影落在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上,他脚步未停,“老宅太大,难走。”
小腹疼痛加剧。
任灯腰侧被宽大手掌有力托住,隔着衣服传来热度。
随轲走得稳而快。
小腹沉坠,她不再有力气挣扎。
察觉到怀里人突然安静下来,随轲低了下头。
任灯咬着唇,睫毛宛如扇羽,在眼睑下投落阴影,方才还浮着红晕的面颊此时瓷白。
这股痛意来得猛烈,她用力咬着的唇齿间尝到很淡的血腥味。
随轲凝着她沁出血珠的唇,“咬破了。”
下一秒,任灯无意识咬着的唇被随轲用指尖分开。
任灯脑袋有半秒空白。
骤然被单手抱,她下意识攀住了随轲脖子。
随轲看她紧张模样,微挑眉骨,“你太轻,单手也能抱住。”
任灯不说话,脸又白了几分。
随轲看她难受得厉害,“再忍忍,快到了。”
被随轲抱到婚房,她制止了随轲要把她放到床上动作,“会把床弄脏。”
随轲脱下西装外套,铺在床上。
任灯在房间里并没看见自已带来的行李箱,这会儿也顾不上尴尬,“我需要的东西在带来的红色行李箱里。”
随轲把倒好的热水递给任灯,“在车上,我过去拿。”
看着随轲出了房间,任灯压了压小腹从床上站了起来。
黑色西装外套留下一团深色。
她洁癖严重,这会儿浑身不爽快,从毛孔里透着不舒服。
任灯目光从那抹深色移到床上的桂圆、红枣和花生上。
怪不得她觉得咯。
随轲带着她的行李箱回房间时,任灯先找出止疼药吃了颗。
看见任灯熟练吞咽止疼药,随轲眉心轻皱:“每月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