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怨了,老板不一样要起早赶路吗?还得苦哈哈的给你当司机呢,你听老板抱怨了吗?话说,你去哪儿玩了?这么开心啊?”
孟心言煞有介事的晃晃脑袋,神神秘秘地笑:“是有这么个地方。秘密!就不告诉你!”
霍博衍的反驳不知道孟心言有没有听到,反正她铿锵有力的关门声霍博衍是听得一清二楚。
门外,霍博衍摇头无可奈何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门内,孟心言脱力的倚着门板,真的开心吗?
从天而降坠落的、洁白的象云朵一样的幼侬,振聋发聩的坠落声,墓碑上那灿烂无暇的笑容,莫安新城惊天的爆炸声,无数帧孟琬冷漠的面孔。。。。。。。所有的画面和声音疯狂交织重叠,就象是错乱交织密不透风的鱼网,将她残忍的困在里面。
模糊的画面,越是想看清,越笼罩着挥不去的雾气,孟心言头疼欲裂。
她死死的抵住门板,全身的骨骼都被挤压到疼痛。她窒息到需要拼尽全力去喘息,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痛苦到痉挛的手指,更没有人能够体会她此时沉到谷底的内心。
眼泪成了最奢侈的礼物,欲哭无泪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隔壁,正在倒水的霍博衍仿佛听到了孟心言的声音,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又没有了动静,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孟心言打了个电话,电话依然被对方摁断,
下一秒,孟心言发来一条信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霍博衍笑着摇摇头。
雪化后高铁复通的清晨,孟心言一手提着两杯热咖啡,另一手拎着满满一袋子面包牛奶饼干等零食,略显笨拙的坐进了副驾驶。霍博衍一脚油门,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路旁一辆黑色林肯车窗慢慢升起,助理将刚拍摄的照片导入搜索,关于霍博衍的个人简介页面便出现在电脑上,助理将电脑递到后座的女士手中。
孟琬并没有立刻去看,而是望着车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有几年没见了?孟琬冷漠地想,哼,模样倒是更盛从前了,可惜啊,当年她的手下败将,灰溜溜的被她赶出了滨海市,如今是怎么?涨了行情了,觉得自己又行了?
可笑之极,当初能被她操控在手心的东西,如今仍然不可能跑出她的五指山。
她低头将页面信息详细看完,嘴角略微上扬,语气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我说她怎么敢跟我这么张狂叫板,敢情是钓到了豪门啊。”
她低头端详着电脑上的霍博衍的照片,阴沉低语暗嘲:“这男人是不是跟你一心,靠谱不靠谱可不能只看表面。你以为握在手里的就一定是你的吗?不一定吧?”
副驾驶上的助理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