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冲“九重楼”来的。
高长陵已见惯不惊。
“九重楼”剑倘若还在,他宁愿把烫手山芋扔出去。
可现在怎么交?
告诉别人,九重楼剑魂在脑子里。
不被别人大卸八块才怪了奇了。
“你们要的九重楼我不知道。
天照城的人问,我是这么回答,杜师问,我也这么回答。
拿不出来的东西,总不能硬编个假话,给你河山门带去麻烦吧!”
他这番话极其真挚。
不过,杜传峰并不这么看。
对觊觎“九重楼”剑,妄图获取其中蕴藏通天剑意剑经的人来说。
一切不能达到目的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于他们而言。
九重楼剑,是圣物,是一条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登山大道,是长生久视的通天桥梁。
谁会放弃这么重要的东西?
高长陵的直白也让杜传峰撕下了伪装的面具。
他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桌上精致的碗碟呛然破裂,汤水横流。
高长陵突然感觉压力山大,如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肩膀上。
沉重得压弯了腰。
脸贴上桌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杜传峰冷笑。
“这间雅座我已布下禁制,你一个小小的凤鸣境是走不出去的。
乖乖把九重楼交出来,免得多受皮肉之苦,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高长陵只能眼睁睁看着。
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显然杜传峰动用了极其强大的力量。
身上强大的压力并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更痛苦的来自体内。
气血翻涌。
钻心的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