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手收回。
拱手一晃。
“靖卫署,杜传峰。”
“高长陵。”
高长陵抱拳回礼。
他发现街上那些手持利刃的壮汉,都在往人堆里退,不敢与面前这人视线相交。
老鼠见了猫一样。
杜传峰笑了笑,扭头瞪着那些人。
“正事不干,学街上小混混倒学得十足十,自己回去找卢校尉自首认罪,如何处置,自有家法。”
那些壮汉扭头便走。
又被杜传峰叫住。
“你们的封校尉一并带回,就说我说的,给他治伤,伤好之后,调去梅州。
一个个的。
看你们就是闲的,不如全部滚蛋去梅州锻炼几年。”
那群壮汉噤若寒蝉。
等一众人把封牧抬走。
封不辍和另外两个锦衣青年也不见了踪影。
“封家人这些年仗着天照城撑腰,越发的不像话,竟敢动用靖卫署的人。”
他这句话像在自言自语。
又像在跟高长陵解释。
丁同已经跑了过来,拉着高长陵上下打量,看他有没有受伤。
杜传峰笑道:
“杜某家教不严,让小兄弟笑话。”
高长陵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沉默。
杜传峰又道:
“封牧虽惹事在先,他也是我靖卫署校尉,小兄弟真若当街打杀了他。
那就不是私人恩怨,而是我靖卫署公事了。”
高长陵当然听得出言外之意。
“刚才是气头上,他们人多,只能如此。”
杜传峰笑了起来。
“事实如此,靖卫署从不是不讲理的地方,得罪之处,还望小兄弟海涵。
既是道歉,光耍嘴皮子有点虚,不如杜某做东,摆桌酒席,正式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