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还?有张小木桌,是孟锦霄屋里的,明桃也没要,但他?说?他?不常回来,姑娘家的东西又?多,留着给她放个物件也好,兴冲冲地搬了过来。
李清洲就更不用?说?了,给了她一个不必风吹雨淋的庇护之所。
他?们对她这么好,她却只能绣荷包报答,甚至还?没绣完。
明桃愈发愧疚了,忍着困意找出针线,拿起荷包一针一针地绣了起来。
她的女红不错,但今日实在有些冷,午后也没什么阳光,一条鱼而已,足足绣了两刻钟。
不过好歹是绣完了,明桃搓了搓手,打量着荷包上的锦鲤。
鱼跃龙门,寓意极好,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简单了,思索片刻,她拆了水纹的线,又?绣了一条游鱼。
一跃一游,倒也算是妙趣横生。
明桃抚摸着那条游鱼,就当是她迟到的补偿吧。
放下荷包,她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竟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她搓了搓差点冻僵的手,正准备和衣睡去?,一墙之隔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明桃凝神细听,他?已经起了吗?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便传来推门声。
她瞥了眼手边的荷包,不如现在就送吧。
打定主意,她快走两步推开门,一抬头便撞上李清洲的视线。
他?半眯着眼睛,神色却不见?倦意,对上她的目光,他?愣了下才问:“起了?”
明桃含糊地应了一声,将背到身后的荷包递给他?,“送你的。”
李清洲垂眼望向?荷包,还?没看清绣的是什么,便被她通红的手吸引了,半晌才接过来,问:“一直没睡?”
“嗯,”明桃面含愧疚道,“本该一起送的,但是我没绣完,怎么想?都过意不去?。”
李清洲捏着荷包,“可今日太冷,你的手已经红了,我说?过了不着急。”
若是早知道这样,他?就说?不要了,也省得她这么着急地绣荷包。
明桃背过手,笑盈盈道:“无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李清洲看了两眼荷包,水纹与游鱼惟妙惟肖。
他?下意识问:“鱼水之欢?”
明桃顿时涨红了脸,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解释:“原本我绣的是鱼跃龙门,但是耽搁这么久才送你,过意不去?,所以又?添了一条游鱼。”
他?怎么想?成鱼水之欢了呢,明桃脸上发烫,半晌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