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尔一扇一扇门推开,嘴角带笑,目光却如带刺的刀子,异常冰冷。
从内而外,由远及近。
盛矜北只觉窒息,脊背绷的生疼。
那男人不放她走,商人又重利,若东窗事发,他绝不会管她。
若是被发现。
她是被傅家逐出国‘流放’,还是被拔筋抽骨盯在耻辱柱上。。。
不得而知。
眨眼间——
关雎尔已然来到最后一个紧闭的格子间。
气氛压抑、紧张到了极点。
又沉重。
她缓缓地抬起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并没有立即推开。
此时,整个空间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落针可闻。
盛矜北全身都是汗,死死拽着门把手,指甲几乎陷入肉里。
牵一发而动全身。
关雎尔细长的眼眸里藏着凌厉,“里面有人吗?”
盛矜北不吭声。
她心里清楚,此刻只要自已发出一丝声响,关雎尔绝对会冲破这扇薄薄的门,将她淹没在无尽的羞辱与麻烦之中。
可她又希望这扇门被打开。
她也是真真想看看,如果被关家小姐知道她的存在,傅司臣会怎么抉择。
关雎尔微微扬起下巴,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不敢出声?陪男人睡的事都干了,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哐当”一声。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脚踹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剧烈的晃动让盛矜北浑身打颤。
下一秒,关雎尔的手腕被男人遏制住。
傅司臣猛地冲进来,语气中却带了点不正经地哄意,“有气回去冲我撒,跟门置什么气?脚踢疼了没?”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关雎尔措手不及,甚至有一丝委屈。
她潋滟的眸子浮上一层水雾,“疼了。”
傅司臣说,“知道疼还有救,下次不许了。”
他的声音轻柔又宠溺,撩人入骨。
那是盛矜北只在床上或者是在苏黎世的时候感受过的柔情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