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若没了调料,再好的食材也是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的。
这道理人人都知道,却还是有人不相信。
“呀,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吃?”绿绦尝了一口,马上便吐了出来,然后叫道。
“没有吧,我怎么觉得还好。”叶青怔道。
他长于深山,自是吃惯野味。有盐无盐于他实在没有太大分别。
可绿绦等是何等样人?
怎受得了如此淡而无味的食物?
“没事的,没放盐罢了!你这蹄子怎地这般多事?不吃就饿着吧。”秋姝儿道。
绿绦努努嘴,不再作声。
“姝儿,果真难吃么?”叶青道。
“青哥,她是娇纵惯了,吃不得苦。不必理她!”秋姝儿柔声道。
“反而是周家妹子娇滴滴的,估计没吃过野味吧?”她接着笑道。
“秋姐姐说笑了,我在家时节也是吃惯苦头的,什么忍不得?这等食物原已是极好的了!”周小荻忽然怅然道。
秋姝儿知道已戳到她的痛楚,当下不再说话。
良久,绿绮道:“公子,一剑终说走便走,实在有违常理。”
“什么'有违常理',姐姐也太瞧得起他了,他分明就是胆小怕事,趁早撇清,省的我们连累了他。”绿绦冷哼一声,随即叫道。
“我瞧他倒不似这等样人!”秋姝儿疑道。
“是小姐心肠太好,在你眼里根本就没人不好!”绿绦气道。
“可是,我却觉得他另有意图。”周小荻喃喃道。
“什么意图?”绿绮道。
“他好歹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怎会如此不济事?他说去苏州访友定是另有要事,纵然与我们无关,也当是十万火急之事。何况他根本就不必跟我们说起雇他那人的事,因为他若不说,我们根本就没法子。”周小荻道。
她神色已开始凝重。
“他若不说,我们自不会疑他胆小。”秋姝儿道。
“可他却说了!”周小荻道。
“这是不是就说明我们的怀疑根本就没有道理?”秋姝儿道。
“不错。”周小荻道。
“绦儿,听到了么?往后不许瞎说。”秋姝儿嗔道。
“那他究竟何意?”绿绦'哦'了一下,仍然问道。
“若说他具体意图,我实在也猜不透。”周小荻道。
“但我知道,他有他的选择,我们也有我们的。叶大哥还尚需小心提防才是。”周小荻沉吟道。
“不错,有些事我们只能自己独自面对。断不可依赖旁人。”叶青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