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那几件圣衣丢在原地不管了。”威廉笑出声来,向兰瑟梅罗确认之后圣域企业的大方向是否需要改变,“笛捷尔这边的工作一直都很顺利,只是我觉得如果不控制一下的话,搞不好会变成那种世界级知名的巨头哦?”
“那也无所谓——倒不如说越醒目越好。”兰瑟梅罗在自己的眼前勾勒出世界树的模型,“毕竟这是和主线『MainStory』无关紧要的细节部分——不过,这个世界的维度虽然比我们去过的其他世界要高出不少,但其本身的世界树却更像一个早期的故事作品。”
“怎么说?”威廉停下脚步,看着一只乌鸦被自己的脚步声惊到,冲入天空。
“只要不是和主角紧密相关的部分受到干涉——这个世界的发展并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兰瑟梅罗敲着桌面,一点点从自己知道的内容中抽丝剥茧地整理出最终结论,“越远离1743年的时间点,这个世界在这方面的异化就越明显。”
“就像是配角和这个世界本身,都是为了衬托主角本身而存在的。”
“那确实是像个早期的故事作品了。”威廉接着兰瑟梅罗的总结点评,“除了主角之外的配角都没有什么塑造的必要——世界观和配角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主角获得成功,为了让主角抵达注定的故事结局……”
“等一下,所以1743年的这段故事的主角和配角——来之前有观测结果吗?”
“来之前我们只能观测到『这里』存在一个『特异点』而已。”兰瑟梅罗将管制室的记录告知威廉,“内部情况完全无法观测——但根据我个人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判断,主角应该是天马座。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届的主角还是天马座。”
“天马座在这个世界里的特殊性相当明显。”
“毕竟是唯一有记载可以伤害到神明的存在嘛。”威廉简单地拉了一个屏蔽感知的结界,继续和兰瑟梅罗进行讨论,“所以,需要我额外做些什么吗?”
“暂时还不需要……但之后可能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个计划。”兰瑟梅罗笑眯眯地看向天空,放飞了几只使魔出去送信,“用来捕获未来的雅典娜,以及——谋划一场盛大的开幕演出。只要圣域的内战结束,我们欺骗命运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而在那之后——我们就要开始准备圣战了。”
在兰瑟梅罗重新回归圣域,并且笛捷尔经营的圣域企业不断扩大之后——大部分黄金圣斗士都将自己在任务结束后用于休息的落脚地点从圣域转移到了水瓶座黄金圣斗士的办公室里;圣域里只剩下了少数几个常驻人员。
“所以,阿斯克勒庇俄斯大人不是把你的心脏病治好了吗?”笛捷尔冷淡地抬起眼皮,看向明显是惹了祸才找上门来的友人,把羽毛笔塞回墨水瓶中,“你现在这样瑟瑟发抖地蹲在我面前的单人沙发上是要做什么?”
卡路狄亚当然没有瑟瑟发抖——只是现在的状况对于笛捷尔来说实在有点异常,平时张扬狂妄的天蝎座黄金圣斗士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地陷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并且大有继续自闭下去的倾向。
“……你再不交代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拖回圣域去了。”笛捷尔揉了揉眉心,随口威胁了卡路狄亚一句,从友人身上移开的视线却停在了窗外,“这个时间来信……圣斗士和圣衣的隐藏工作应该都安排完了,还有别的要通知的事情吗?”
鸽子模样的使魔乖巧地停在窗外,用爪子和喙像人类敲门那样敲了几下窗户——笛捷尔打开窗户,就看到鸽子模样的使魔直接跳到他的手里,变成了一份在圣域外面经常外出交际的笛捷尔面前也显得十分正式的火漆信件。
看到那封信件,原本默不作声窝在沙发里的卡路狄亚也有了动静——天蝎座黄金圣斗士从自己的圣衣箱里抽出一封已经拆开的有着同样纹章的信件,交给了笛捷尔。
——玫瑰式样的纹章。
说起来一开始使用信件作为沟通手段的时候,第一眼看到那个纹章的时候,笛捷尔还以为是雅柏菲卡的信——毕竟对于黄金圣斗士来说,玫瑰最直接的联想对象,就是拥有着一大片魔宫玫瑰花海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
不过,只要打开就知道这封信并不是他们的同伴寄出的——而笛捷尔在思考圣域企业该用什么样的纹章在火漆上留下痕迹的时候,也得到了来自兰瑟梅罗的帮助。
——暂时先借用一下教授的家族纹章好了。
兰瑟梅罗是这么轻飘飘地决定的。
但她也安排好了之后纹章的更换——设计纹章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比较好;目前处于计划核心的黄金圣斗士们,也都已经习惯了身为同伴的笛捷尔用着狮鹫式样的纹章作为个人标志到处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