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则眸子幽暗,嘴唇微启,
“我以为我表现够明显了。”
曲流汀又低头,开始把这些零碎东西往一起整理。
Tobeornottobe,此时都在她一念之间。
裴遇则在曲流汀面前,傲气和脸面这种东西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既然说开了,他就一股脑儿全往出说了,
“你去年说你要整理心情,我不知道你这一年有没有整理好,昨天我问你,你说你过得还不错,那我就暂且以为你是走出来了。”
“也是你当初说你离开我,不是不爱我,那么现在,你对我的感情,有发生变化吗?”
“反正我对你的爱,是始终没有变的。”
曲流汀反驳:
“要不是你凑巧来渭城参加你亲戚的周年祭,又凑巧遇到我,你应该不会忽然有和我复合的想法吧。”
“凑巧?”
裴遇则轻吐出这两个字,继续道:
“哪有那么多凑巧,我主动提早回来看外公,是因为我早都知道周年祭的日子提前,而你过年期间,一定在渭城。”
“我要是不想来,谁都奈何不了我。”
曲流汀听着有“预谋”的见面,心里不暗爽是不可能的,但同样难以抉择,顺应当下最简单,可以后呢?
好不容易早上想偷偷溜走,但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人家撞见。
“我,我没有想躲你,是想下去吃早餐。”
睁眼说瞎话,就是曲流汀这样。
裴遇则怎么会看不出来,本来还想揶揄她一句,下楼吃早餐还要背包,可到底是自已爱的人,不想她为难。
“那你等我,我换了衣服,我们一起下楼吃。”
等人进了屋,曲流汀自已轻扇了自已一巴掌,曲流汀,你的名字就是作死,虚伪和矫情。
她兀自折腾了一阵,听见裴遇则喊她,
“流汀,帮我个忙。”
曲流汀进他房间,看他换了衬衣,但没系扣子。
男人见进来,扬了扬包扎的右手,
“扣子系不上。”
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明明左手好好的,昨晚上脱的时候能脱,怎么这会儿系的时候又系不上了。
可感情恰好就是你情我愿,明知是套路,嘴上不情愿,但踏入的步子是一点没有慢。
曲流汀走到裴遇则面前,也没说什么,抬起手就给他系,别说,这一年,他的身材还一直保持的这么好,眼瞅着扣子快系到头了,才发现扣错行了。
男人假意责怪,“你认真点行不?”
曲流汀瞥他一眼,“系上都不错了,还要求这么多。”
话虽如此,但还是很负责任地全解开,又重新从下往上系。
天色逐渐泛白,屋内暧昧丛生,一吸一呼之间,是想靠近,却又坚持着不逾矩。
扣到倒数第三个纽扣时,裴遇则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