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蝉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没没,你当然没幻听。”
肖明和:……这么头铁吗?
注:这也是那几个玩游戏猝死的小孩强行对他进行的流行文化传输。
只听周蝉咂了咂嘴,开口说道,“是不是很意外?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差点吓尿了。结果哈哈哈哈……此秦闻非彼秦闻,大哥不是二哥,这不巧了么?你说秦闻这个名可也太常见了,到哪儿都能遇到重的。”
肖明和的山羊胡都僵住了,一整个瞠目结舌,居然……还能这样?!
还不算完,周蝉相当考据地接着说,“咱们英明神武的西南地府鬼王大人,俗家名字刚好也叫这个。秦始皇的秦,文章的文,同音不同字。所以,鬼王大人的封号就是西南府正地藏秦广文王。别说,我听说咱们认识的那个秦闻,就是因为名字跟鬼王大人音同,年末开大会的时候才能被记住,从此一路官运亨通,年纪轻轻时就已经掌管特殊事务处理这种机要部门了。”
众鬼脸色麻木,刚被周蝉传音勒令闭嘴,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他们只是阴间小鬼,对这些鬼王老爷的新闻八卦知之甚少,但再怎么样,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跟鬼王大人名字一样的高级官员……
扯还是您能扯。
别人信不信无所谓,林夙信了就够了。
只见林夙听罢,眼中异色随之打消,“原来如此,很抱歉我对这些不太熟悉,还以为……如果需要的话,我尽快补补课,了解一下现如今的地府结构和人文风貌。”
“不需要不需要。”周蝉回得很麻利,“你做好你的鬼婚专员就行,那些不重要,等你死了有的是时间了解。”
林夙:……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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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夙已经不再关注这件事,周蝉得意洋洋地冲秦闻化形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邀功。
他早知道秦闻来了,毕竟自打从人海里翻出自己的小情儿,这秦闻大人就跟黏黏胶一样,无时无刻地不想上来贴贴。
周蝉对自己的表现不能更满意,他认为值得一个功德奖励。
敢问整个西南地府,哪个文官武官能像他老周一样做这么完美的危机公关?
鬼王大人自己编瞎话除外。
像林夙这种聪明人,平常脑回路纵横到可以跑马,幻听什么的反倒更容易让他多想,更别说长舌女的嗓门也早就超出了幻听的范畴。
倒不如干脆就认了,省的以后再被谁说漏嘴……总不能每次都幻听吧。
反正周蝉也不指望林夙能全信,现下信一天是一天,后面要是露馅了就再随机应变,先把眼前事圆过去再说。
秦闻微微地、但带着三分赞许点了点头,想必这功已经记下了。
肖明和揪着胡子看完全程,整个人都很恍惚。
原来鬼王身边的得力部将都这么厉害吗?!这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那什么西南府正地藏秦广文王的封号,是真能顺口编出来的?
于是,肖明和确定了自己的努力方向——
他,一定要成为一个跟周蝉一样的扒瞎话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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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掉马危机暂时解除后,林夙就正式着手准备长舌朱丽叶和无脸罗密欧的婚礼。
他看了看现有的东西,觉得人家发脾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没有孩子学习桌大的供桌也就算了,蜡烛还是半截的。铺着的红色缎子不仅褪色还抽丝,上头磕着豁儿的碗碟里放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果子,黑乎乎的。
还有供桌前头放着两个棉垫子,都露了棉絮,看样子是拜天地用的。
长舌女先前把这个场面比作寒酸,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也不知道这肖老先生怎么就这么抠搜,好歹找人把这棉絮往回塞一塞也行啊……
长舌女继续嘤嘤嘤地哭,“我们两个累死累活,在枉死城里当引路人,这才攒下了三五十功德。结果这个老不死的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们,大家讲讲道理,是不是他私自偷了我们的功德,用这些破烂玩
意儿来敷衍?!”
肖明和脸上讪讪,但并不显亏心。
他挺着腰板,试图让自己的气势拔高一点,但迎着这么些凶神恶煞的鬼……还是佝偻了两分。
他辩解道,“我手上可是清清白白,半点贪墨都没有,这个你可以去城东沉香阁和城南卜易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