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王妃没有说谎。”齐家大夫人沉声道。
云千裳表情郑重,对上齐家大夫人审视的目光,也丝毫没有闪动。
“本王妃与韩小姐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也犯不上做那种龌龊事,更何况,若是本王妃心中有鬼,当时在后院见了夫人,就不会提醒你,而是该避着夫人走了。”她缓缓道。
齐家大夫人闻言,心下松动几分。
她想起之前自己被奉安侯府那个贱人欺骗,误会了云千裳不说,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但方才在后院,云千裳却不计前嫌,好心提醒她,现在她还要怀疑人家,她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愧疚,眼中的冷意当即消退了几分。
“是臣妇一时情急鲁莽了,王妃莫怪。”
齐家大夫人语气生硬地道了歉,又朝人多的那边走去了。
云千裳已经有些摸清了齐家大夫人的性子,猜到她一定很少像刚才那样低头,因此心中也并未在意。
高悠聘朝这边走了过来。
“王妃觉得会是谁把韩小姐掳走了?”
云千裳眯了眯眸子,慢慢摇头道:“这事事发突然,目前又没有任何苗头,我暂且看不出来,不过从我们刚才在后院逗留那么长时间,甚至看到了那劫匪从房檐上飞掠而过的身影,对方却并未对我们动手来看,背后致使的那人的目标一定不是我们。”
高悠聘心中也十分认同。
“想必那人一定是冲着韩小姐去的,不然怎么就只把她掳走了,却看也不看沈氏一眼。”
云千裳闻言,却不敢太早下定论。
这事太怪了,今日是韩弄溪和齐家大公子的订亲宴,谁会把她这个当事人给掳走?
今天肯定会有很多目光都凝聚在韩弄溪身上,她来没来、走没走,甚至做了什么不起眼的小事,大家都知道。
那人就不怕目标太显眼,而过早暴露吗?
“暂且先看看再说吧。”云千裳道了句,和高悠聘一起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去了。
那边,沈氏瘫在椅子上喝了好几盏茶,才从与劫匪擦肩而过的事实之中缓过神来。
她看到海氏哭得伤心欲绝,忍不住心中庆幸,幸好那劫匪只掳走了韩弄溪,而放过了她,真是万幸。
周围人都一脸沉闷。
齐家三房的夫人蒙氏悄声走到沈氏身边,她面露担忧地用手帕帮沈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夫人当时在后院,可还看见了其她什么人?那劫匪真是杀千刀的,为何非要把韩小姐给掳走呢!莫不是韩小姐得罪了什么人?”
沈氏闻言,当真仔细回想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猛然抬头看向齐家大夫人和云千裳,瞳孔缩了缩。
“当时我与韩小姐进入后院换衣服,看见八王妃和嫂嫂也在后院小亭子里坐着闲聊,之后我与韩小姐换完衣服准备离开时,又遇到了正要回去的大夫人。”她一口气说了一段话。
顿时间,众人猜忌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