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恂初不动于衷,长剑还在不断往下压,已经划破了一层皮肉。
韩平威忍着疼,在他强悍恐怖的威压下,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海氏见此,又朝云千裳磕了个头,此时她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明,只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接二连三的死去。
“八王妃,一切都是平威的错,可是他也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劝劝王爷吧。”
听到她的话,云千裳的唇抿了抿。
刚才她们一家人还污蔑她害了人,云千裳并不想多管闲事。
只是她发现沈恂初刚才出来得太急,竟忘了再穿一件披风。
她走过去,从沈恂初手上拿过长剑交给身后的明月:“这外面太冷了,你的身体不能着凉,回去穿件外衣。”
沈恂初就这么任由她把剑拿走,眼底的杀意渐渐消退了,对韩平威和海氏说:“从王府门口滚远点。”
说完拉着云千裳回了府。
海氏送了一口气,想起刚才云千裳和沈恂初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升起怒意。
韩平威看着云千裳二人的背影,眼神可怕至极。
很快他就收起表情,对海氏道:“多谢母亲相救。”
海氏冷哼一声,没理会他,和韩弄溪一起抱着朝哥儿的尸体走了。m。
韩平威额头上的青筋迸发,脸色阴沉如水。
周围的百姓也逐渐散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云千裳帮沈恂初系着外衣的衣带,心里却在想今天的事情。
韩家明显明显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刚才离开恐怕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多管闲事了。
那个韩平威有很大的问题,断线的风筝是谁的?他当时真的如此巧合去假山捡木球了吗?
明显是在说谎。
她刚才也已经提醒海氏,就看她能不能想到那一层了。
沈恂初一眼看出这个女人在走神。
他目露不悦,把云千裳刚系好的衣带又给解开了,俯身在她耳边道:“不许再想了。”
云千裳回过神来,看着那散开的衣带,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谁解开的谁再系好,反正她不管了。
沈恂初就这么敞着外衣,走到她跟前站直,一只手轻轻按在她头顶,俯视着又说了一遍:“不许再想了,人不是你害的,韩家人想污蔑你也是捕风捉影、不根之论。”
云千裳晃了晃脑袋,发现晃不开他的手,她弯了弯唇道:“我知道,你按的我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