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早以前便已经认识了秦知夏,在那个兼职的会所里。
“23岁那年,我被家族对立的竞争对手在会所里捅了一刀,失血昏迷前,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她帮我按压住伤口,陪了我整整半个小时,后来,我派人找她时,她已经辞职了,我确实找了她很多年,所以秦砚洲,我很感谢你。”
秦砚洲站在那里的身影有些晃动,他只觉心里像是在呕血。
恰好这时,秦知夏循着谈话声,推开了客卧的房门。
而秦砚洲看清来人,便再次跪了下来,哽着声音祈求。
“夏夏,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
“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我真的没办法放手。”
“你向我承诺过的,这辈子不会离开我,如果有那一天,我还不如去死。”
秦砚洲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提前准备好的水果刀,直直的逼在了手腕上。
他双眼充血,似乎下一秒就会毫无留恋的切开血管皮肉。
可他终究是失算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把戏,秦知夏甚至看也没看一眼。
她只当那里有一团看一眼都嫌脏的垃圾。
他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都几点了还不回房间,你要是这么喜欢待在外面,今晚就不要回来睡了。”她抱怨的看了一眼岑晋迟,表达对丈夫的不满。
岑晋迟牵起唇角,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我不要,当然得跟自己老婆一起睡。”
两人状若无人的夫妻亲密深深刺痛了秦砚洲。
房门被重重关上,他手中的小刀也应声落地了。
好似一场精心演练的戏码结束,却没有收获一个观众。
他执拗的跪着挪到门边,看到岑晋迟抱着秦知夏回到了同一个房间。
他们不但结婚了,还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个认知让秦砚洲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秦知夏是真的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