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黄昏,昏黄的光线为大地镀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停放马车的驿站前面人为的撘放了几个棚子,棚子下摆了几个小桌和许多的凳子。
经常劳累的车夫们就坐在这小桌旁,边喝着飘着浮沫的劣茶,边等着客人的到来,偶尔会跟身边的同行聊几句,像是什么地方行情好,自已孩子过得怎么样,未来的规划什么的。
有时候讲到一些下流笑话,还会不顾周围的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有人觉得饿了,就顶着有着泛黄汗渍的清凉衣服到棚子旁边挑着担子的人那,掏出几枚铜魂币买些吃食。
少阳跟琪莎拉出现在这里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他们的衣服和气质实在太高级了,一个翩翩少年,一个天真无邪。
尤其是少阳,看着就有种超然的气质,就像那些花了大价钱专门去学习高贵礼仪的公子哥一样。
这样两个人出现在这里如何能不引人注目,要知道,像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一般出门都是有他们的专属马车接送的,根本不用跑这么老远。
会来他们这种简陋地方的,一般也就是像他们这样同样身处底层的平头百姓。
琪莎拉躲到了少阳的身后,即便这些天少阳经常带她去人多的地方,她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的视线注意着。
少阳倒也不急,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相信琪莎拉早晚会习惯的。
“你们有谁知道最近的武魂殿怎么走吗?”少阳问道。
那些车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平日接送普通人惯了,这忽然出现个不普通的,他们一时还真不敢接,谁知道跟着他们会出现什么情况。
有些人仗着自已是强大的魂师或者身份高贵,不付钱的情况可不少见。
他们这些普通人又不敢冒犯那些人,不然保不定会被使什么绊子,甚至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往往只能吃哑巴亏。
久而久之,他们这些车夫也就很少有人愿意拉那些看起来就不普通的客人。
虽然可能换来更高的报酬,但和那极高的风险比起来,不值一提。
终于,在一片沉默中,还是有人开口了,那是一个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伯,皱纹已经爬满了脸。
“那里离这可能有两三天的车程,要价可能要有点高,可以吗?”
少阳点了点头,价格对他根本不是问题,斗魂场连胜加上自已在场下的押注,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缺钱。
两人就这样坐上了马车,途中不知是不是所有车夫的特性,老伯总会找些话来避免无聊。
哪怕少阳两人不会他也没关系,他总会若无其事的找下一个话题,就这样,这一路上倒也不会觉得烦闷。
此时已经入夜,摇晃的车厢内传来外面有些热闹的虫鸣,偶尔有奔跑的野兽传来有些悚然的嚎叫。